默默的听曹氏发完牢骚,杨柳出声劝着:“奶,娘,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再说后悔当初也没用了,我倒是觉着,别人的看法没那般重要,只要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成。”
“我觉着庆丰哥来了咱们家后,只要咱们家人没有亏待过他,没有把他当外人,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
顿了下,杨柳又道:“这年头,咱们自己挣钱自己花,自己家儿女自己管教,不碍别人的什么事情,别人也没资格说,再说我觉着村里总还有讲理的人吧,不可能都黑白不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自己太在意你那些外在的东西了。”
杨柳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说的一向对满秀家千依百顺的曹氏都微微动了心。
曹氏沉默了一番,又抬头看了杨柳一眼,眼睛偷摸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问杨柳:“柳儿,那按你说,这事情咋办才好?这亲事咱们还办不办?”
杨柳见曹氏连说句话都好似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样,又不免抱怨了她几句:“娘,你别只是表面上听进了我的话,你要内心也这样想才成,不然只要等人闹上门,你便会心虚。”
曹氏被杨柳说的面上起了几丝尴尬之色,她戳了戳杨柳的额头,嗔笑着:“好了,好了,娘知道了,你就说说这事情咋办,眼下最让人烦的不就是你大哥的婚事么?”
杨柳微微思考一番,出声道:“就按照我最先跟你说的,你和爹直接去英子家谈这门亲事,谈的时候,莫让英子那边提要求,直接说出咱们这边准备了哪些聘礼。”
“咱们这边准备的聘礼便按照村里一般的人来,要是你们想置办的好点,稍稍加些东西也成,但是去到那边和人谈这事情的时候要把握好分寸,该强硬的时候绝对不能示弱,该退让的时候退让几分也无妨。”
“若是英子爹娘没意见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有意见,便跟他们慢慢谈,实在谈不下,便直接退了这么亲事,给大哥另寻他人,我就不信娶个媳妇真就这般难。”
曹氏觉得杨柳这话有道理,没出声反对,但迟了会,好似想起什么事情,又出声问杨柳:“那满秀家那边呢,咱们怎么交代?”
杨柳撇撇嘴:“不需要交代,等到定下婚期,直接通知他们来喝喜酒便是,若是他们真的不识时务,要把事情闹大,那便直接把事情说清楚,我不信这村里就没有能做主的人。”
曹氏见杨柳说的这样硬气,又变得不确定了:“这,这样成么,满秀嫂子那边必定会来闹。”
杨柳被曹氏这般反反复复弄得无奈极了,索性把话再说的清楚:“娘,闹便闹,咱们真的不能再没有原则的迁就满秀婶子那边了,你看,咱家不就是过继了他们家一个儿子来么?”
“要说起来,吃亏的其实是咱家,咱家帮他们家养了这么些年的儿子,儿子没养熟,这日日朝他家跑,跑着跑着指不定哪日就跑回去了,就按照现在看,咱家那个大哥也早就心在那边了,也不知道还能在家里呆多久。”
顿了顿,杨柳又道:“说句不好听的话,那满秀婶子为庆丰哥的亲事闹出这么多事情,难道咱家人没好好想过这是为的啥?”
“为啥?”黄氏和曹氏闻言,齐声问道。
虽然不敢确定,但杨柳还是把自己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依我看,我觉着满秀婶子指不定是和英子爹娘那边串通好了,他们打定主要要趁着这次庆丰哥成亲,掏空咱们杨家的家底。”
“等庆丰哥成亲之后,他们便以各种理由让的庆丰哥俩口子要跟咱们分家什么的,那么到时候这些东西算是那英子的嫁妆,咱们自然不能讨要,这样一来,他们等于是空手套白狼,而咱们家到头来是儿子没留下,钱却全被人给卷跑了。”
杨柳的话如当头一棒敲醒了曹氏和黄氏,他们虽然一直也不忿满秀他们愣要这门亲事闹这么大,但心里都没想太多,都以为满秀真是好面子而已,经杨柳这么一说,她们豁然开朗。
这样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何满秀对这事情这般坚持了。
黄氏想通后,气的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怒道:“没想到满秀这些人的心思这么毒辣,竟然打的如此算盘,还好今儿我柳儿在家,不然等庆丰成了亲后,我全家可真要喝西北风了。”
曹氏此时也一脸怒气,觉着满秀一家实在太过分。
但迟了一会,想是曹氏心里的怒气消了不少,又开始担心起别的事情:“娘,咱话是这么说,但这些到底是柳儿的猜测,咱们也没证据,自然不好拿到面上来说。”
“满秀那边咱先不说,我还是怕万一英子爹娘和庆丰本人都坚持要求要咱们置办这些东西,咱们真不娶英子这个儿媳妇么,那要是庆丰责怪起咱们来咋办?”
说起庆丰,杨柳有些恼火,她方才在院里倒是也打量过庆丰几眼,庆丰看表面不像是啥奸诈之人,只不过太无情无义了些,他虽不是杨家的亲生儿子,但好歹在杨家也住了这么些年,多少应当都有些情义。
但看着庆丰方才随着满秀走进院子的光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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