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安回了家,等着陆荡回来向自己汇报。
“将军在城中各处都设置了神灵晶卫的人,并且承诺,这些人可以由我任意调遣。”
嵩安像吴县令一样,高高坐在写字桌后面,俨然也像是一方豪雄。
只不过,像是石中鹤吴县令这种人,他们的气势,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模仿得了的,即使模仿得了他们的形,也无法摆出他们的那种恢宏的气势。
嵩安说道:“江自流他们两个,应该是可以除掉了,不过,对付他们两个人,也许我还要费些手脚。”
陆荡放下了双手,道:“咱们两个也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有句话,我就直说了。”
“说就说吧,何必吞吞吐吐的?”
陆荡道:“依我看,这两个人,还是不能你出面杀,再说你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可真是实话,很多人都知道,江自流那两下子看起来是毫不起眼,但只有在实际的战斗中,才能感觉到他的可怕,嵩安陆荡就是再怎么自负,也断然无法与雷傲相提并论。
要是没有这点自知之明,他们两个人早已是死人了,就像嵩安决计不会单挑石中鹤,陆荡不会和吴县令单打独斗一样。
“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嵩安想得明白,人是不能杀了,可这面子,也不能过不去不是?
陆荡可不明白他是死要面子,便道:“可是江自流击败了韩文杰和徐急雨。”
嵩安冷笑:“韩文杰徐急雨,便是你我兄弟,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击败徐急雨的,并非是江自流。”
陆荡不说话了,低头不语。
嵩安心想面子充到这也就行了,再说就是打脸了,刚才把话说得那么死,好像生怕陆荡以为他杀不了江自流似的,赶紧放松语气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陆荡便下去了。
奇怪的是,江自流一回来就没了人影,倒是剑云王子,正在扶着方百玲,教她走路。
这是为什么呢?原来,方百玲额头上的魔气印记越来越重,随着,她的心也就愈加地善良,现在走路更是往下搜寻着,连只蚂蚁也都不舍得踩死。
你说这还怎么走路啊!
方百玲怎么会和剑云王子认识呢?不要急,之后自会明了。
剑云王子跟哄小孩儿似的引导着方百玲,说:“来,迈步,下面没蚂蚁,走!”
……
真难得剑云王子还有这个耐心。
真难得江自流也不怕剑云王子拐卖了他老婆。
剑云王子带着方百玲走路的时候,旁边的侍女正叽叽喳喳地议论,江自流和剑云王子,到底谁才和方百玲才更像是一对儿。
有人说是江自流,当然也有人说是剑云王子,两个人只能是不相上下吧!
剑云王子眼角余光一瞥,心道:杀气!
等他即刻扭过头去,那个杀气的源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剑云王子忙挥手叫过来一个侍女伺候方百玲,一闪身跃上屋顶,手中便多了一把精光闪闪的利剑。
少不了下面多少花痴少女的欢呼声,剑云王子刚才那一下,好像也就是耍帅用的。
剑云王子看也不看她们,白衣一挥,迅速沿着屋脊飞奔。
刚才那股杀气,是奔着方百玲来的,而这股杀气的源泉,他太清楚是哪里来的了……
他只希望,他还来得及阻止陆心梦,让她不至于做出傻事。
追出两个堂口,面前已经没有了人影。
剑云王子看了看四周,又快速地追出了县衙。
眼前火红色的裙子从房上如莲花般落下,那人落下房屋前,好像还回首看了一眼。
不是陆心梦是谁?
剑云王子再不迟疑,翻身在屋脊上一点,迅速又落了下去,两边扫视。
看来陆心梦是和他太熟悉了,他的习惯,她全知道。
剑云王子只能叹了口气,拄着剑坐了下来,心想:不行,这丫头太了解我了,这样追出来,如果是调虎离山之计,吃亏的可是她!
要知道,江自流不在方百玲身边,都是剑云王子把他给支出去的,很难说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何况,县衙里的吴县令,好像也不太想让方百玲死似的,再加上嵩安,陆荡……
越想下去,剑云王子越觉得天旋地转,他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又怎么能够不在乎呢?
他真得没法着急。
“心梦啊心梦,你和方百玲有多大的仇,让你非杀她不可,你这简直是在自掘坟墓啊!你若是死了,让我该怎么活下去?”
微风缓缓地刮在剑云王子的脖子上,他这么自言自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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