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道到云宴的房间不过几步距离,一会儿就走到了。“你们先出去,我和琪鸢说点儿事情。”云宴左手捂着身边小丫头的嘴巴,右手扶着门框,话音刚落便把门给关上了,只留下琳琅和玉栀俩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我们去干什么?”琳琅有些糊涂,方才是有人来传旨了吧?是要让云宴入宫了吗?
玉栀一直都不喜欢琪鸢,连带对琳琅也没什么好感,只随意应道:“我得去收拾东西,至于你,歇着吧,顺便看好门。”
说罢便转身朝着隔间去了,里边放了王妃帮郡主备的一些见面礼,说是要给宫里的主子们的,一样都不能丢了。
好吧,又只剩下她一人了。琳琅耸了耸肩,“啪”一下坐在身后的榻上,抻了抻懒腰:“我一人就一人吧,正好可以睡觉。”
房间里头,琪鸢和云宴坐在妆镜前边儿,两人互相看着,就是不开口说话。“好啦好啦,别看着我,我不是好奇吗,才出去看了一会而已,而且他也没瞧见我……”有必要这么瞪她吗,很难受的啊!
“不过是个太监而已,以后进了宫你见得人多了去了,为何要好奇在这一刻?你知不知道若是方才被发现你没有接旨,会是多大的麻烦?”云宴有些气恼地拍着妆台,这小丫头确实是不知轻重。
刚刚云宴正和琪鸢说着往生镜的事情,就听玉栀急匆匆跑了进来,在门口禀报说宫里派人来了。宫里头来人无非就是接云宴进宫,她怕琪鸢的身份让人诟病,只得让她和琳琅躲在屋里,自己带着两个婢女下去接旨。谁想到这丫头根本就不知轻重,方才若是被发现了,她要怎么跟宫里人交代?
看着云宴有些涨红的脸色,琪鸢低了头,胖爪子抓着她的衣袖晃来晃去:“那我不是没见过太监嘛……以后不会的,不过你是要进宫去了吗?他是接你的?”她在楼上都看见了,那人穿一身暗红色的衣服,长的清秀,皮肤白的有些不正常,声音也是尖细的,原来太监就是这模样的?
说起进宫,云宴又头疼起琪鸢的身份来了,她把家里远亲近亲都想了个遍,就是没找到一个符合琪鸢年纪的身份,这让她怎么办?说琪鸢是婢女?那是不可能的,在入宫前皇帝便交代了,只让自己带两个贴身丫头,而玉荨玉栀他们也都是认得的。
那可怎么办?云宴揉了揉眉心,眼角扫过面前的妆镜,见里头的人冲她笑了笑。从琪鸢说破这阴灵镜开始,里边的鬼魂便都不再收敛,虽然依旧是顶了照镜人的相貌,但它很随意地做着动作,丝毫不顾及镜前的人。
阿雪的事还没搞清楚,就得入宫了,以后还不知何时能出来……
“你在担心阴灵镜和猫妖?其实不必怕,这里的禁咒只有你头上戴的宫花可解,等你走了,这里依旧是原来的模样,不会出事的。”琪鸢偏着脑袋看向一旁的西洋镜,清晰的镜面上两道身影清晰可见。
“那你的身份怎么办?皇上问起来怎么办?”
“很简单啊,我是隐世大师的徒弟,你上山给太后祈福,感动了大师,大师特地派我和师姐琳琅护送你进宫。”琪鸢眨巴眨巴眼,一连串的身份就都出来了。
好像还真是!他也不可能去找什么大师吧?云宴弯了弯唇角:“就这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