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少女昏倒在地,紫色的衣衫不停地渗出血水。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娇嫩秀丽的脸蛋苍白得毫无血色,愈发楚楚可怜。他轻叹了一口气,俯身将窃玉抱起,走进房中,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拉了拉锦被替她盖好,免得她因失血过多而导致体温流逝。
正如这少女所说,他不过刚刚将她安置好,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白衣公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今夜注定不平静。
推开房门,外面站着四个暗青色衣衫的男子,个个身量高大,眉目间隐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浓烈杀气。白衣公子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诸位,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其中一个男子上前一步,看样子是这伙人的统领。他对那白衣公子也还算客气,问道:“公子可曾看见一个紫衣的女子从这边逃走?”
“紫衣女子?”白衣公子蹙眉,“如此深夜,我早已经睡下,又如何能见到女子从门前经过呢?”
然而那群暗卫显然不相信他的话。那个领头的人又道:“我们一路追来,明明看到那女子到了这里就不见了。公子莫不是将她藏匿起来了吧?”说着,他伸头朝着屋内张望,其他几人也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白衣公子显然被他们扰得有些恼怒,不耐地道:“我不是三岁稚子,岂会随便就收容不相干的人呢?各位请回吧,在下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哼,公子,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领头之人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书生气质的白衣男子竟如此倔强,也失了好脾气。他说着,就要进屋去搜寻,其余三人也跟着造势。而就在不远处,竹子沙沙作响,看来来人还不止这些。若是稍作反抗,恐怕在树林间隐藏着的人也会第一时间冲出来。
白衣公子阴沉着脸,喝道:“你们若是敢踏入我这精舍一步,本公子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着,他从袖间掏出一枚玉佩模样的令牌,横在暗卫们面前,声音不怒自威,“本公子的竹舍,也是你们想搜就搜的吗?”
那暗卫首领仔细一看白玉令牌,登时脸色大变!他急忙单膝跪下,冲那白衣公子行礼,口中恭敬地道:“公子,属下刚才多有冒犯了!只是那女子是个危险人物,属下们怕她会对公子不利……”
白衣公子见那人欲言又止,便道:“你起来吧。本公子不会蠢到收留一个危险的人物在自己这里,你们放心就是了。这里竹林茂密,除了你们进来的地方,只有西边一个出口,你们朝西边过去,应该可以追得上。”
“是,多谢公子。”那暗卫站起身,“属下告退。”
说罢,他一挥手,竹林里几个黑色的人影迅速朝西边飞去。那四个暗卫又冲着白衣公子躬身行礼,终于也隐匿在暗夜之中了。
等那群暗卫都离开了,白衣公子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屋内。此时窃玉依旧昏迷着,好像还做了噩梦,嘴唇一翕一合,像是枯败的百合花瓣。即便昏厥,她秀气的眉头依然紧锁,应该是伤口疼得厉害吧?
看着这样受伤无助的少女,白衣公子心中竟莫名地心疼起来。也不知为何这少女会闯入他的竹舍,就不怕他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吗?竹舍素日里少有人来往,今日她来,也算得上是缘分使然吧。这么想着,他温柔地凝望着窃玉,口中喃喃:“你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何我竟如此信任你不会伤害我?我本不想再过问任何事情,却又这样收留了你,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说完之后,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窃玉的肩膀还在流血,白衣公子打了一盆干净的水,又拿了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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