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姨子这回却是信了,吃石头都是真的了,流眼泪剔牙又算什么,不过她却努着小嘴说道:“光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又打不过它!”
“谁说的?”黎青山望一眼那只鳄鱼,“其实鳄鱼很傻的,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可怕,只要掌握方法,很容易对付的……”
他知道一个可以轻松击杀鳄鱼的法子,不过今天新客栈动工大吉,他实在不想杀生,考虑再三,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他们三个在这边聊得兴起,那位赵船工却是纠结了许久,见他们迟迟没有举措,终于走过来着急地问现在怎么办,石材还要不要卸,他还等着卸掉石材回去再运一船来呢,都耽搁好一会儿了。
黎青山连忙说道:“当然要卸,工期可不能延误……放心吧大哥,这件事我已经着手在处理了!”
有吗?压根没见到啊!
赵船工顿时异常凌乱。
只看到你在这边泡妞好不好?
他显然有些急了:“那赶紧吧……这畜生凶得很,怕是不好对付,东家可得多喊些人手来!”
他话虽然这么说,可潜台词却是:别光顾着泡妞了好不好,我们只负责运送及搬卸,对付鳄鱼的事情你们自己负责,可别找我们,这种玩命的事情给多少钱都不干!
黎青山自然听得出来他这层意思,笑道:“这位大哥,一条鳄鱼罢了,这还要喊多少人来,我几下子就搞定了。”
“这个……”赵船工摸着脑袋,回头朝身后那三位手里还拿着扁担防身的兄弟笑了笑,却没有再往下说话。
这位东家真是年轻啊,饭吃得不够多,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黎青山知道他们不相信,却也懒得跟他们多费唇舌,只是问道:“小六子呢?”
“这呢这呢,来了……”
转头一看,小六子果然已经从铺子里气喘吁吁的跑出来了,手里拿着面小铜锣。
“黎公子,你要的东西取来了。”
黎青山顺手接过来。轻轻试敲了一下,见声音清脆,当下点了点头,就要冲那只鳄鱼走过去。却被陈若兰一把拉住。
他回过头,见少女正担心地望着自己,心中顿时觉得一阵甜蜜,嘴里却说道:“陈姑娘请放心,小事而已。”
那几个船工见他泡了半天妞。却一个人都没喊来,只拿了个又破又旧的铜锣来,都搞不懂他要干嘛。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少年毫无惧色,朝着那只可怕的鳄鱼大胆地走过去。待走得近了,才突然拿起铜锣,对着那只鳄鱼一阵猛敲。
锣声清脆却急促:哐哐哐哐……
那只鳄鱼刚开始还探着脑袋,见他走近似乎还想爬上岸来攻击他,可一听见锣声哐哐,却害怕的一扭头钻进水中。一屁股游走了。
几个船工都是微微愣住,他们本以为黎青山肯定要找一大波人来,还要弄来棍棒刀枪木盾什么的,才有可能把这只可怕的鳄鱼轰走,没想到一面小锣,居然一下子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刚才他们还在嘲笑他说大话,没想到这么快这少年就真的把鳄鱼给赶走了,轻松得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刚才那妞泡得,还真一点不耽误正事儿,神了!
黎青山见他们愣着。也觉得好笑,这简直屁都不是好不好,自己若是当场杀几条鳄鱼给他们看,这些人还不得个个都吓得傻了。
他拍一下赵船工的肩膀。笑着说道:“大哥,鳄鱼已经跑了……”
赵船工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脑袋尴尬地笑了笑:“好像是跑了……”
“那赶紧的,那边墙沟都挖好了,就等几位大哥的石头了,辛苦各位了!”
他回头将铜锣交给小六子。大声交待道:“小六子,日头这么大,弄点酒水出来,给几位船工大哥们解解渴,好生招待着!”
几个船工连忙说不用不用,这才笑着跳到船上去,开工搬石头,心里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另一个船工偷偷说,赵哥,回头赶紧也买一面铜锣去,放船上搁着,以备不时之需。
赵船工不耐烦的挥挥手:“这还用你教,别躲懒,快搬吧!”
路人们见鳄鱼跑了,没有热闹可看,当下也各自散了。邢捕头却是一脸疑虑,走到货船边瞄来瞄去,不知道在瞄什么。
马铁匠走过来问起铜锣的事,黎青山见姐妹两人也是一脸好奇,便简单跟他们解释了两句。
鳄鱼这种动物视力很差,但嗅觉和听觉却非常灵敏,刚才那个锣声在它们听起来,不亚于人类听到巨大的雷声,所以才会吓得马上跑掉。
马铁匠感慨道:“鳄鱼全身皮甲如同重铠,刀剑难伤。再加上血盆大口,尖牙森森,寻常人便是看上一眼便要魂飞魄散。方才若是硬来,只怕得费好些工夫,好在青娃子这法子机灵,要不然今日只怕连墙基都打不完了。”
“力敌终究不如智取嘛,这只是小伎俩罢了,不值得一说,改天我一个人杀一条给你们瞧瞧,那才叫厉害。”
姐妹两人和马铁匠都以为他在说笑,也没放在心上,黎青山此时却忽然想到画赛的事情,开口问陈若兰具体的举办日期。
陈若兰想了想应道:“方才听邢捕头说过时间,是在两个月之后。”
“两个月?好像有搞头!”听到这个答案,黎青山有些兴奋,“……马叔,咱们这客栈在画赛之前来得及盖好吗?”
他这么一问,陈若兰马上也是眼前一亮,到时候各地才子佳人云集此地,新客栈若是能赶在那之前开张,一定可以一下子打开知名度。
马铁匠却有些为难,若是按他与黎青山之前规划的工期,不一定能保证在画赛之前完工。
黎青山稍稍一想就当机立断道:“这样吧马叔,事有轻重缓急,我家的爵爷府就先不着急盖了,你先集中人力物力,把新客栈盖好再说!”
陈若兰对新客栈显然也是万分期待,马上也表示赞同,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这件事很快就这样敲定下来。
小小的鳄鱼风波本来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正当黎青山他们要回铺子的时候,背后却传来邢捕头的声音。
“黎爵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他刚才一直在小河那边四处找寻什么,脚上一双布鞋已双双湿透,这时索性脱下来拿在手上,两只裤管也扎得一边高一边低,样子有些滑稽。
黎青山见他面色凝重,便叫姐妹两人先回铺子。
“邢捕头,你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之事?”
邢捕头朝周围的人群环视了一周,这才朝他点了点头,压着嗓子说道:“黎爵爷,刚才那只鳄鱼,依卑职看来,恐怕并非偶然到此处来的……”
他跟着高颀到此地已有数月,平时负责驿内治安,从未听说过鳄鱼会无端跑到河道里来,今天也是头一回碰上,所以难免起了疑心。
本来以为问题出在货船上,可刚才他已经细细检查过,那条货船没什么异常,不过却意外地发现了其他的问题。
听他这么说,黎青山心里顿时一个咯噔,顺着他话中的思路,马上也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这些日子,陈若兰也跟他提过几次竞争对手在暗中搞小动作的事情,而且上回的黑狗事件,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没想到却反而帮他拿下现在这块地,用来盖新客栈。
这些人害他不成,却反而推了他一把,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嗯,此事确实极有可能……
黎青山眉毛一挑,问道:“邢捕头,有证据吗?”
“有!”邢捕头指着离货船不远的某处水域,“那边有个奇怪的东西,黎爵爷,我带你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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