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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仗着这种本领,竹节虫才能在残酷的大自然中生存、繁衍至今。
听黎青山说虫子没毒,陈若兰这才稍稍放心,但黎青山所说的竹节虫强大的伪装之术,似乎让她颇有触动,过得许久,才回过神来,“黎公子,方才舍妹行事鲁莽,惊扰之处,还望见谅!”
旁边的刁蛮少女已经怒目圆睁:“什么黎公子,姐姐,你疯了,干嘛跟这个臭小子这般客气?区区一只小虫子能伤得了本姑娘吗,笑话!”
“是两只好不好……”黎青山忍不住纠正道。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这个害群之马一直盯着这古里古怪的虫子瞧得起劲,本姑娘又怎会大意……”
“……呃,害群之马?棠儿姑娘,小子我何德何能,实在受不起这个称号啊。”黎青山四下里扫了一通,“不过依我看来,这里还真有一匹名副其实的害群之马……你们看我干嘛?说了不是我啦……当然当然,也不是指两位姑娘……”
已经跟着两只竹节虫跑出大老远一直跑到池塘边的牛老三杀气腾腾地折回来,板着张老脸沉声吼道:“那便是俺牛老三啦?……娃子怎么说话的,你家那位老爹见着俺还得喊俺一声牛三哥呢,你这娃子怎的敢骂俺是害群之马,俺可是良善人家!”
黎青山连忙摆手说别误会,牛老三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朝着四周瞧了又瞧,“既然不是说俺,难道此处还有第五人?”
黎青山笑着努努嘴,用手指了指正在一旁啃草啃得正欢的那匹黄马,众人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都想远了,反而都忽略了眼前这匹真正的马儿。
棠儿柳眉一竖,啐了黎青山一声:“臭小子,你凭什么血口喷——马,别冤枉我们家马儿,我们家这匹大黄可是上乘之选……”
牛老三是车夫,平时也负责照看牲畜,知道这位二小姐是爱马之人。虽然二小姐说的没错,府上的马确实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可是……
为难的搓着因长期驾马而满是老茧的手,牛老三嘴里嗫嚅了半天才低声说道:“二小姐,还别说,这匹马还真像娃子说的,是匹害群之马,不折不扣的害群之马!”
“啊?”陈若兰和棠儿异口同声,双双扭头去看那匹黄马。
这不是挺好挺正常的一匹马吗?大老远的拉了半天车,也没怎么休息,咋就成害群之马了?
牛老三盯着眼前的少年,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娃子,俺就纳闷了,这马,你以前见过?”
未等对方答话,牛老三自己已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可能!这马儿是俺亲手买回来的,刚牵来府上不足一月,一直由俺照看,就没出过府,今日是头一回跑这橘香驿,娃子你不可能见过,不可能!”
黎青山只是淡淡地笑起来,又看了一眼那黄马,“牛伯,这马儿,费了您不少缰绳吧?”
牛老三一双牛眼瞪得老大:“娃子,你咋晓得的?”
“只怕牙口不好吧?嗯,应该偶尔会犯口疾,肠胃兴许也不太好。还有,跟它住一块的邻马只怕都倒大霉了,所以我才说它是害群之马!对了牛伯,母马必须得扯远些关着,别跟它挨得太近……”
他说得极其随意,好像在说自家的牲口一样,可牛老三却惊得胡子都快立起来了:“娃子,你……你咋又晓得的?神了,句句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