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个人无缘无故对你好的时候必有他们的理由,而当这个人是你潜在的对手时,他的好,多半不怀好意。
诺文当年没有察觉到同僚邀请的背后是何目的,而他也没心思知道,因为他的身心早已放在了一个女人上。
况且他本就是个思维略显迟钝的人,许多事情发生后才有所警觉,但多数情况也为时已晚。
作为一个博学多才的学者,他拥有丰富的知识,却少了一个灵活的大脑。
“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诺文双手插入发间,面露疑虑不可置信,或许,他在逃避,逃避所想事实的残酷。
“信不信在于自己。”夏兰不以为意道:“我也不希望这是事实的真相,但却如何解释这发生的一切?”
看着诺文沉默,夏兰继续诱道:“我想你这些年来,总有些事觉得看不惯,或许有些事你会选择抵触遗忘。曾经面对那些事情,或许你想过接受,但是你不愿,又或者你觉得不能。因为这是你的坚持,你害怕接受那些事情后会丢掉自己的坚持,如此一来仿佛也会找到借口,自己丢掉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多。”
“其实呢,有时候我们并不一定要去选择接受,或许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既然不去接受那就选择改变。”夏兰面露微笑,仿佛如真诚的朋友一般开解安慰。“我想,这种事情你起码可以做到吧?”
诺文抬起头,满脸复杂神色看着年轻人道:“现在我相信你说的话了。”
“哦?”夏兰有些惊奇。
“相信你在救我时候说的话。”
“哪句?”夏兰还以为对方开窍了,原来是另有他意。
“‘可是我也懂得很多,貌似你没有什么用处’,现在想想,您说得很对。”诺文自嘲道。“我的确没什么用。”
“可是你记姓不错。”夏兰摆着手,不在意他对自己的贬低道:“起码我就忘记了自己说过这句话。”
“总之,谢谢您,大人!”
诺文站起身,面向夏兰恭敬地行了个谢礼道。
夏兰觉得挺有趣,自己不断引诱欺骗对方却还来一声道谢,这种滑稽事情的确很少见识,“那么现在你能明白我之前说过的话吗?”示意对方坐下,夏兰微笑问道。
“能帮助我的只有大王子,对吗?大人!”诺文恢复正常后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回答夏兰的问话也带着诚恳求教味道。
“呦——”夏兰表示有些意外,道:“我还以为你仍未明白呢,没想到现在却想通了。”
“我的愚笨让您见笑了。”诺文显得有些惭愧道。
“那么说说你明白了什么,我也想知道你明白了什么。”夏兰感兴趣道。
“其实内容并不复杂,反而简单,可是我却一直忽视了一个情况道理,所以才让我陷入了这般境地。”诺文长出口气叹道:“如果我的价值足够引起大王子重视,那么让大王子帮我也不是一件难事,当初我有这个机会,可是——”
“可是你却一门心思放在了碧琳身上,最根本的问题都没有想明白!”
夏兰接着他的话冁然一笑道。
“唉——”诺文面色黯然,挤出一抹苦笑道:“我只考虑到眼前自己,却一直忽视如何带出碧琳,现在想来,是我太过自私,愚蠢。”
“不需要自责,毕竟想通明白了,未尝没有补救挽回的措施。”夏兰开解道。
“可是——”诺文有些难为的看了一眼夏兰。
夏兰明白他的想法,不禁有些莞尔道:“放心,我暂时不会离开王都,而我最多只会留给你一年的时间。”
听见夏兰的话,诺文生出欣喜,可是转而想到现在的处境便不由得让他丧气,道:“但是我现在的情况如何使得大王子再次重视于我?”
“很简单——”夏兰摸出一枚金托尔在手中打着转,吸引着对方的眼神悠然自得道:“你只需要将今天那些逼债人强迫你做的事情告诉大王子即可。”
“这——”诺文听后张口结舌,似有些不解。
“放心,我想大王子不会怪罪于你,那件你宁死不愿做的事情,或许在大王子那另有利用价值,只要你说明一切,表示诚恳悔改过去,我想你很快便能再次回到大王子的视野,毕竟当初是他发掘了你,我想大王子本人也有留恋之情。”夏兰解释后,带着严肃认真的语气道:“但前提是绝对不能提起到我。”
“为什么?”诺文愣惑道。
“因为你是我的随从,没有哪位大人物会放心重任身边的一个外人。”
“可是债务的问题却如何说理?”想起某个关键,诺文问道。
“至于债务?呵呵,不是没有了吗?”
“可是——”
“只要不提及我,难道你连其中简单的理由都不会编织吗?”诺文惴惴不安的顾虑尚未说出口便被夏兰蛮狠打断,道:“这点事情也办不成的话,我想你也不必寻求大王子的帮助,干脆尽早随我离开王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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