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彻带着靳东来到一间包厢,金色的灯光填满整个房间,没有昏黄与暗沉,和在某些场所感受到的氛围不同,靳东有种平时与公司客户会面的庄严感。他心头泛起一丝失落。
灰发少年面沉如水,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虽然年轻,但其稳重成熟的姿态令他这个成年人都侧目。
“能找到我,说明你对我的身份已经做过了解,外面在传什么我有所耳闻,但那只是流言,并不可信。”冷彻向他解释。
靳东惊讶,“你是说艾伦不是你的情人?”他顿觉轻松,发现自己太过小心翼翼,这份轻松便扩大到让人可见的程度。看向冷彻,他的脸慢慢变红,“之前那样质问你,我很抱歉。”
少年摇头,靳东没想到被爱人说得十分吓人的血盟老大,对自己如此温和,早已丢掉害怕的包袱,放开手脚,眼神愈发热切,“既然你和艾伦没有关系,一直打扰你就更不方便了,我想接他回家。”
“……回家?”
扬起的眉钉闪烁出冷质的光华,他面无表情,锋利的俊美像是一柄剑能刺破人的眼球。男人一惊,再去看时少年端正坐着,眼中擒着抹笑意,被那点情绪惊起的波澜,倏而不见。
靳东答道,“是啊,马上学校就要进行考试,他很久没来上课,功课都落下了。”
“再说艾伦会觉得困扰吧。”对方的沉默,让他察觉到一些不太明朗的东西,他直觉拿艾伦做箴言,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冷彻恰被这句话打动,他问艾伦有什么困扰,靳东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冷彻便认为是一些不好听的话。
“我知道了。”他突然站起来,站在门口的手下为他开门。
靳东为他一刹那爆发出的气势所摄,呆立在原地,等人走后才想起要追上去。
“留步。”两名手下伸手拦住他,铁臂交叉,靳东急得快要哭出来,两人不为所动。
靳东恨恨跺脚,看着两个冷酷的男人,无奈选择回去。
在外面开车兜了将近三个小时后,冷彻返回家中。他冷着一张俊容,无声无息穿过二楼,抵达艾伦房门前。
门与墙之间裂开一条缝,灰色搅浊的暗物质入侵,好像他与那人岌岌可危的关系。
高大的人影,披着夜色的外衣,从他脚下延伸而去的阴影像是一把黑色的镰刀,他停在床前。
冷彻一路上都在想靳东的话。困扰,因为我感到困扰吗?是在困扰什么呢?在长辈面前曲解事实,狡猾又可恶。
在突然表白之后,把我丢到一边,落到这样类似于被抛弃的地位上,是我执着于你的话的错觉吗?我被愚弄都没有生气,作为优胜者的你又有什么可困扰的呢?
冷彻伫立在黑暗中,久久凝视,他很在意靳东的话,所以想知道艾伦是怎么看待他的。
就算是坏话也好。
天在微微亮的时候,门重新关上。
艾伦下楼,坐到冷彻的对面,对上他吃惊的眼神,有点小得意,“我好啦。”
冷彻一展报纸,没忍住,“猪啊你,吃这么多。病一好,就打回原形了?”
艾伦舔舔嘴唇,“我要好好补补。”
冷彻上下瞄他,不知想到哪了,哧哧笑。
艾伦冷漠脸,怀疑他想到什么龌龊的地方。
冷彻用餐优雅,吃得也少。他擦完嘴,将餐巾放到盘子里,问艾伦,“你待会儿要出去吗?”
“不。”他抬头看冷彻,“怎么了?”
灰发少年扬眉,“啊,你之前生病亏了身体,是要休息和补补。”
艾伦想打他,等等再吃一碗。
冷彻撇嘴,眉稍却止不住笑意,还在纠结要不要问他回家,简直是自寻烦恼。金钱或是美食,无论哪一样自己都不缺。
艾伦病好后,彻底安分了,也不整天琢磨去哪儿玩,除了吃和睡,就是拉着冷彻打游戏。
有时候打通宵,艾伦他没事可以补觉,冷彻有点惨,一次在会议上睡着,暗地里被几个分部老大嘲笑了好久。
今天艾伦没拖着要打游戏,冷彻有点意外,虽然想好好休息,但奇怪得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冷彻带着一脸不想去的表情,去了艾伦的房间。
艾伦趴在床上,撑着下巴翻书。
“你在看书?”冷彻感觉很神奇。
“啊!”感觉很神奇的冷彻被书砸了,他捂住头,不可置信,“你干嘛,是不是想打架?”
艾伦不敢说自己是做了亏心事,被他吓得。估算了下与书的距离,自觉希望渺茫,遂看着他捡起地上的书。
切,傻子才坐以待毙呢。艾伦像一阵风,快速跑出去,吹懵了冷彻。
握着那本《黑道少爷的风流妻》,他大喝,“艾伦你给我回来!”
楼下风声鹤唳,佣人偷偷朝艾伦比了个手势,艾伦点点头,缩进花瓶后面,佣人则将枝叶抚开,将他完全遮挡住。
冷彻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蹲在床前,撩开床单,拖出一个抽屉,他把《黑道少爷的风流妻》放进去,再向前一推,动作之快,好像在藏炸弹。
落下的床单,掩盖了一本本风格整齐划一的封面。
像是猫捉老鼠一般,冷彻搜查了二楼所有房间,没发现艾伦,立刻转移战场去一楼。他盘踞在大厅,威胁的目光不时望向几个和艾伦关系好的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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