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个委屈,弄得活像是顾歌怎么欺负她了似的。
“松手。”看着身旁宛如八爪鱼一般的女人,厉恺威低声呵斥,那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
“厉少,人家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您都多久不去看人家了,您难道不知道人家也会想你的吗?”女人依旧娇嗲的说道,目光看向顾歌的时候摆明了就是挑衅,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你不是觉得很厉害吗?看吧,现在搂着你男人胳膊的人可是我。
“我和你很熟吗?滚。”说完,厉恺威一把挥开了女人的手,想要拉住顾歌的时候却被她不露痕迹的避开了。
“你听我说,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厉恺威急急的说道,谁知道这个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存心给人添堵的吧?
站在那里,顾歌觉得就像是在看一场好戏,垂眸,看着浅蓝色晚礼服上那深红色的液体,她微微的笑了笑,看吧,早就知道不该来的,何必让彼此都不自在呢,“我先回去了,再见。”
“我陪你一起。”厉恺威要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却被顾歌给拦下了,“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顾歌”,厉恺威也觉得很无奈,谁知道他就走开了这么一小会,这里就出来了一个神经病啊。
没有说话,在侍应生端着香槟经过的时候,顾歌伸手端了一杯过来,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杯香槟泼在了女人的脸上,“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下我们算是扯平了。”说完这句话,她直接扬长而去。
身后,是那个女人夹杂着哭腔的尖叫声,对此,顾歌毫无反应,她一向不认为自己是有同情心的人,她同情别人,谁又来同情她呢,说到底,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的,因为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本来晴好的天气在晚上的时候突然变天了,在酒店里不觉得冷,可一旦踏出酒店大门,只穿一件晚礼服就不行了,就在她抱着手臂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的时候,一辆宾利突然停在了她的身边,车窗落下,一张冷漠却俊美的脸出现在眼前,“上车,我送你。”
看了他一眼,这次,顾歌没有多说什么,打开车门上了车。
等到厉恺威终于摆脱那个女人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顾歌的影子,站在原地,他狠狠地一拳挥向了一旁的柱子,掏出手机一遍一遍的拨打着顾歌的电话,可得到的始终是已经关机的消息。
顾歌离开了,没有去想她离开后会发生什么,她只是想快点离开那个地方,不是因为惧怕谁,也不是因为想逃避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要离开。
厉恺威曾经说过,他和任何女人都没有关系,这些话,她信,今天这个女人也说了,从没女人能爬上过他的床,按理说,她应该是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有一种涩涩然的感觉,那种感觉很怪,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