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醒悟,恩师谁也没有向着谁,而是将伤害减到了最轻,阻止了潞帮与荣天社团之间的一场战争,斩断了贺天对和悦的爱,也渐渐消磨了他对和悦的占有欲。
爱不是占有,爱是成全,成全爱自己的人,成全自己爱的人。
大功告成,和悦将译好的文章传了过去,合上电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靠着椅背想小憩一下,却看到不锈钢水杯上的人影。
“哥哥,你来了,怎么不进来?”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怕打扰你。”冯泽凯长腿迈进来,站到书桌旁,屁股一斜,好似坐在了书桌上,这就是高个子的好处。
五年的光阴,几乎没有在和悦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那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越来越暗,她只有看向赫赫的时候,眸光才会变得流转动人。
和悦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男人,笑靥如花,水暗的眸光却透着一丝漠然,“中午我想去外面吃,想吃中餐。”
其实她吃不吃无所谓,是宝贝儿子馋得要命。
“好,你指路就行。”这女人的小脸百看不厌,山黛般的秀眉,湖水般动人的大眼睛,樱红的唇像淬了罂粟般诱人,凝滑的小脸透着些粉粉的芙色,让他就这样放弃,真心舍不得。
和悦没看出冯泽凯眼神中的晦暗,垂下蝶翼般美丽的眼睑,瞅了一眼手腕上的亲子腕表,“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那个地方有点儿远。”
冯泽凯大手一伸,按着和悦将要站起的身子,五指不由的揉了揉女人削柔的肩,俯身而下的同时,含住那张樱红娇艳的唇,并未深入,而是紧紧的包裹住,像含了块蜜甜的糖在两唇之间,舌尖轻舔慢扫,细细品尝这诱人的甜美。
五年来,和悦都没像今天这般不知所措,面对冯泽凯的索吻,居然忘记了反抗,任由男人温柔地舔着她的唇,内心没有一丝骚动,好似自己没有任何的**一样,鼻翼下是男人略显粗重的呼吸。
虽然无爱,虽然心如死灰,但他们是夫妻,丈夫吻妻子,天经地义,她不反抗也是对的。
大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女人光滑的脖颈,试图点燃女人身体里冰封已久的欲.火,可这女人却像一块冷冰冰的雕像,紧闭的牙关,僵硬的身体,心中一恼,大手从衣领处滑进去……
“不要,哥哥不要?”和悦猛然偏开头,翕动的唇瓣像浸在水中的樱桃,却颤动的楚楚可怜,她慌张地按住那只游弋在胸前的大手,小脸不再平静,眸底是一抹拒绝的光芒,小表情还挺坚决的。
和悦的举动逗的冯泽凯低低一笑,很自然地抽出那只作乱的大手,拿出刚刚带进屋里来的男士皮包,掏出一叠装订好的文件,递到和悦眼前,“看一下,可有异议?。”
和悦被冯泽凯搞有些错乱,水雾迷雾的美目眨巴了好几下,颤动的睫影一垂,看到几个大字——离婚协议。
手指不自控地颤了一下。
“我最小的儿子都快两岁了,家里那死女人又怀了第三胎,经常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再不跟她结婚,四个月的小女儿会被她偷偷拿掉的。”
冯泽凯以少有的幽默方式轻描淡写了自己的生活,引来和悦一脸愕然。
男人一个个都是大色鬼,都要跟她离婚了,还要占她便宜。见和悦眼神里闪过的嫌恶,冯泽凯故意将离婚协议背到了身后。
“舍不得我就算了,大不了,我给自己再弄个身份,二女侍一夫,也蛮不错的。”
“不正经!拿来。”
和悦站起来夺冯泽凯手中的文件,不小心撞进了男人的怀里,双手探在男人后背,两具身子就那么严合地贴在了一起,虽隔了衣料,可这衣料太薄了,冯泽凯清楚地感受到了那娇小身躯的轮廓,自控力异常地干咳了一声。
和悦小脸蓦地红了,立马直起身体,后腰磕在椅子的扶手上,哐当一声,椅子横在了地上。
Mel是个微胖的黑人女佣,三十多岁,干起活来麻利的很,听闻楼上的声音,抬起火箭腿几秒便从楼下冲到了楼上,只见冯泽凯正扶地上的椅子,和悦捂着后腰满脸羞红地站在一边,不禁问,“Elisha,出什么事儿了?”
Elisha是和悦在英国的名字,用中文交流的时候,冯泽凯会称呼和悦真实名字,而Mel不懂中文。
“没事,今天中午不用做饭。”冯泽凯替和悦回复。
“OK。”
Mel离去,冯泽凯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都这么大的人了,真不让人省心,还好你有我这样一个亦兄亦父亦丈夫的哥哥。”
“别自作多情,你不来的时候,我哪里出过这样的丑。”
“是我不该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和悦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她是无心的,握着离婚协议的手迟迟没有翻开。
冯泽凯又是一笑,“签了吧,签了你就自由了,还、、”还可以去找贺天,将自己喜欢过的女人再往她的前夫身边推,这样的话,他始终说不出来。
“怎么还有房产和股份?”和悦看着上百亿的房产与N多上市公司的四分之一的股份,惊讶的小嘴可以生吞一个大鸡蛋。
“虽然不比房擎给你的多,但我们好歹兄妹一场,你就吃点亏,让哥哥我占大头。”
“我只是个养女,甚至连养女都不如,你不用发善心。”
“父亲可是拿你当亲生女儿,再说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父亲留给你的。你母亲若泉下有知,也不会再痛恨父亲。”
“我不想要。”和悦冷静下来,冯家的东西她不能接受,执起笔,准备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划去。
冯泽凯手一伸,轻轻钳住和悦将要划下去的腕力,“想要离婚,就得接受我的补偿,否则,我不介意将我们的婚姻变成事实婚姻。”
做不成夫妻,兄妹也做不成吗?那岂不是连靠近她、关心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再者,这也是他有意放下身段,拉近与房擎的关系,生意场上,少一个敌人,多条财路,他就不信房擎不买他的帐。
还有就是,贺天的荣天社团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小帮小派,如果和悦有机会回到贺天身边,那么看在这些金钱的份上,贺天必不会与他针锋相对,说不定还可分一杯黄海沿岸货运港口的羹,那个港口可是专门针对天悦货运而建的大型海运港口,他眼红已久。
和悦不知冯泽凯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将她算计了个精光,忿忿地冷哼一声,签下自己的大名,白给的财富,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