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的束缚得住。当你觉得有必要遵循,它就是法则。当你觉得没必要,它就什么也不是。
哪知郜灵萱伸出了手,抓住了张残的衣襟:“别走!”
张残停了下来,看着郜灵萱。不用说直觉,只看郜灵萱充满着复杂的双目,便疑惑地道:“怎么了?”
“坐下来陪我。”郜灵萱定定的看着张残。
到底是女孩子,这几天的经历,可能真的令她吓破了胆。张残便笑了笑,柔声道:“我就是去厨房一下,马上回来。”
而郜灵萱却依然没有松手,重复道:“别走。”
张残心中一软,又是一疼,便点了点头,坐了下来。郜灵萱这才有些轻松,张残从来没有想过,像自己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能给人带来某些安全感。忽然之间,张残也不知怎么,热血上涌:“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郜灵萱根本措不及防,哪能想到张残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吃惊地望着张残。
然而下一刻张残不由分说地抓起了她瘦弱的右手,认真地说:“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你不是一直要向我报仇吗?做我张某人的妻子,张某的后半生,便是你的了。要打要骂,要杀要剐,且凭卿意!”
郜灵萱仍旧没有反应过来,张残朗声道:“亲一下,你便是我的人了。”
说完之后,张残吻在了郜灵萱的额头。
她的额头好冰冷,几乎没有一丝温度。可是张残并不在意,即使她的心如坚冰,自己也一定要将它融化。
郜灵萱并没有任何挣扎,一动不动地任张残揽在怀里,似乎是认命了一样,反而以剩下的一只手,搂住了张残壮实的后背。
可以说张残对郜灵萱没有任何爱意的感情,但是张残却觉得,在良心和责任的驱使下,以此去维护夫妻之间的关系,或许比之“山无棱天地合”的轰轰烈烈,更要持久和牢靠。
过了良久,张残松开了手,去捧起了郜灵萱苍白的脸颊。张残一见之下,险些笑了出来。据说,只有男性见到令人血脉喷张的动人肉体时,才会情不自禁地流出鼻血。哪知郜灵萱这姑娘,只是被自己抱了抱亲了一口,居然也流出了鼻血。
只能怪张残平时作怪惯了,一时之间,反而先是自恋到觉得自己魅力无穷之大,笑道:“灵萱未免太少不更事了,怎么居然……”
说到这里,张残才反应过来,问道:“你中毒了?”
郜灵萱漫不经心地以衣袖逝去鼻血,顷刻间她的双唇更加惨白:“是啊,那你还要我吗?”
张残没有回答,反问道:“他们下的毒?”
“是啊,那你还要我吗?”郜灵萱重复。
张残霍然而起:“我去找他们要解药!”
郜灵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扑在了张残的怀中,轻声道:“已经迟了,别浪费力气了。”
张残心如刀割,颤声道:“只要去做,就不迟,我马上回来!”
郜灵萱摇了摇头,双目再次失神迷离,一抹死灰已经骤现:“我很恨你,你知道吗?所以让我平静地去吧,别令我临死前对你生出任何感激,我经不起折腾了,也不想有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