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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似乎是女子的声音!
谢兰馨不由想到一个可能,手下的动作渐渐地停了下来。
钟文栩和其他人大约也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放松了许多。
“阿凝!文栩!是咱们的船,是我们的娘!”钟文采欢蹦乱跳地跑过来,欣喜地叫嚷道。
“真的吗?真的吗?”谢兰馨和钟文栩不敢置信。
“真的,真的,你快去看!”
当下谢兰馨抛开船桨,钟文栩拉着钟文采,三人便一道儿跑开了。
其他人也都全都放下了手边的事,聚到了一起。
两艘画舫已经连在了一起,那艘画舫上有几个人过来了,其中便有王氏、定远侯夫人,和钟湘等人。
谢兰馨等人忙迎上去叫娘,钟湘等人把各自的女儿揽在怀里,含泪地笑说了一句:“你们没事就好。”也不及安慰她们,便道:“旁的事待会再说,我们先把事情安排好了。”
定远侯夫人不愧为将门之后,做事干脆利落,她们过来时带了船娘过来,当下便先让船娘去划船,然后才开始说接下去的安排。
等事情快速地安排妥当了,谢兰馨等人才有机会坐下来听定远侯夫人和钟湘她们她们那边的事儿。
同样是宴会到中途,大家毫无防备之时,一群黑衣人把她们所在的院子围了起来,比谢兰馨她们更糟糕的是,因为她们这儿基本上都是各家的当家主妇,个个都身份贵重,来的人自然也就更多,更慎重。
对待这群贵夫人,黑衣人没有采取杀鸡儆猴的手段,毕竟与谢兰馨那边的不同,这里的夫人们,个个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种种联系,哪一个也不能轻易杀了,因而他们态度上倒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再客气的态度,也改变不了他们要拿她们做人质的事实。
与谢兰馨她们这边被逼得疯狂起来反抗不一样,这群贵夫人大多都善于勾心斗角,手段多样,而且,因为某些贵妇身份与夷安不相上下,侍女也是带在身边的,又有定远侯夫人这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将门虎女,和钟湘这样在人家家里留了好几条暗线的,对付起不能动手杀人的黑衣人来,比谢兰馨她们甚至更容易点。当然,到了后面,那些黑衣人见形势不妙,也放开了顾忌,对她们不再容情,死伤自然也再说难免。
当然,其中也有亲近夷安公主的贵夫人,但在当下的情况下,她们便是想使乱,也心中畏惧。
对于这一块内容,钟湘并没有说得太多,但谢兰馨可以想象得到,她们的不容易,心中是一阵阵的后怕,紧紧地依偎着娘亲。
旁边钟文栩和钟文采两个也都依着各自的娘亲,互诉别来各自的情形。与钟湘她们一道到这边画舫上的,都是有亲人在这边的,因而一时间,便知听得到处都是哭哭笑笑的声音。而画舫上其他女子,便听着她们说话,从中得知她们那边的遭遇。
她们那群贵夫人中,还有隔壁豫王府的世子妃,解决了黑衣人后,自然而然地就建议大家坐画舫从清波湖顺着水通过闸口去豫王府,因为相比较而言,去豫王府的路,与去公主府门口的路,不仅更短,也更安全。大家对此都没有意见。
当年夷安公主府还是清河长公主府的时候,豫王世子妃出入清波园,就像出入自家的后花园一样,对这儿的情况自然是了如指掌,虽然夷安在这里这么多年,许多东西已经改变了,但总还有些东西是她不想改变,或者是不方便改变,比如与豫王府相通的几处通道,比如宫中派来的一些处于底层的奴婢。
而豫王府虽然和夷安不如和清河那般亲近,但基本的往来还是有的,因此很多人、物就被利用起来了。
她们把自己身边带着的,和夷安公主府中能使唤的侍女都派了出去,分成三波,一波从各条路径前往豫王府去报信,好觉豫王府接应;一波去外头,去通知各自带来的侍女和仆从;一波则去寻找船娘安排画舫。
而她们自己也分成三拨,一波年老体弱的留在原地,找好临时躲避的地方;一波则负责照应年老体弱的,监视那些亲近夷安公主一派的;还有武力值最高的一波则去附近的院子设法解救别的女子。
定远侯夫人带队,先去的自然是谢兰馨她们这边,但她们看到的却只有满地凌乱的场景,看不到任何一人,连黑衣人也被顾谨搬走藏起来了。
尽管十分担心自家的女儿,她们也只能先去另一处,把其他一些年轻女子设法解救出来,然后与其他人汇合,幸而汇合的过程中,有人发现有艘画舫在湖上飘,让她们起了疑心,这才没有错过和谢兰馨她们相见。
谢兰馨听钟湘说完,还没等自己说点什么,便听有人叫:“到了!到了!”
画舫已经到达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