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点比较好,不然不小心遭殃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冯家和我们家还有亲呢,可她仗着有个公主娘,可从没把我们当回事过!不像与我们家有亲,倒像是有仇!”一路说了冯嫣的许多不好处。
谢颜清和谢玉容毕竟年长一些,知道了那少女是公主的女儿,不敢评说什么。谢玉珠向来性子直,也只嘀咕了一句:“反正我们不认识她,以后看到远远绕过就好了。”
钟文采看了她一眼,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赞许地道:“玉珠你这样想就对了。”
几人说话间已经进了花神庙。
这花神庙也不算小,也有好几间殿。正殿自然是供奉着花神,旁边侍奉着对应着十二个月的十二花仙,周围又有许许多多的小花仙,谢兰馨钟文采等来过多次,已经惯熟了,就给谢颜清等一一小心介绍。
钟文采喜欢卖弄,便跟大家说起许多典故来,这来源多半便是了。——这几年,这本小册子在夫人小姐间也算流传开来了,坊间也有偷印的,也有告诉了谢府印的。
谢颜清等正听得入神,就见到前面有了争吵声,抬眼一看,一群人围在那儿不知道做什么。
这一群人里,大多是好奇心强的,便也都凑上前去看。
“肯定又是冯嫣在欺负人!”钟文采一眼看到冯嫣在,就下了断言。
冯嫣此时正在几个丫鬟的护持下跪在花神娘娘前拜祭,倒是很虔诚的样子。旁边也不知哪家的小姐被挤在一边,她的丫鬟正在吵嚷着:“凭什么让你先上香?明明是我们小姐先来的。”
“那又怎样,谁让你们慢慢吞吞的?”冯嫣的一个小丫鬟和她对吵。
那小姐在哪儿做和事佬:“算了,彩蝶,别吵了,她们现就她们先吧。”反正都已经是被抢先了。
可那两丫头吵得起劲,谁都不理会她,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周围人都似看笑话一般看着她。
谢兰馨便不免暗叹这姑娘也太无能了些。
钟文采很是不平地道:“看来是为了谁先上香争吵起来的,摆明了冯嫣欺负人,那小姐也太懦弱了些。”只恨人多挤不上前去帮忙。
那边冯嫣已经拜完,站起身,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对那位小姐道:“好了,你去拜吧。”
那小姐还道了声谢,气得她的丫鬟跳脚。
冯嫣瞥了那丫鬟一眼,径自对自己的小丫鬟道:“别与人吵了,走啦。真是的,上个香也吵吵嚷嚷的,搅得人头痛。”
那小丫鬟应了一声,和她主子一样高傲地看了那对主仆一眼,便簇拥着冯嫣走出来了。
钟文采看着冯嫣过来,便道:“我说是谁呢,这般排场大,原来是冯嫣姐姐啊。冯嫣姐姐来花神庙上香,怎么也不叫人清个场?这样也就不怕别人抢先了呀。”
冯嫣看到钟文采和谢兰馨,脸色一沉:“怎么哪里都有你们?”
谢兰馨便笑微微地道:“是啊,我们也觉得冯小姐似乎无处不在呢。”又对钟文采道,“冯小姐哪里像你这样鲁莽啊,人家今日可是诚心来拜花神,只是急了些,无意抢先的。”
钟文栩也是知道她们之间恩怨的,也在旁边帮腔:“冯小姐,这般急着要拜花神娘娘,不知道求的是什么呢?”
“哪还用说,自然是求个如意郎君啦,毕竟冯嫣姐姐今年也有十七八了吧?”钟文采马上接上去。
钟家的姐妹都猜冯嫣大概是在求和钟子枢之间的良缘能成。
她们一句接一句,冯嫣连插话的余地也没有,见她们人多,且自己的心思又被猜中,冯嫣便恨恨地看了一眼谢兰馨,却不和她们纠缠,装作无视,傲然走了。
谢兰馨与钟文采等不由相视而笑。钟文采还道了声:“真是痛快!”又不高兴地看了文梨一眼:“你也不帮个腔,还好有文栩呢。”
文梨一副畏怯的样子:“我哪里敢跟冯表姐这般说话,叫母亲知道,定要骂我的。”
钟文采便哼了一声。
一时轮到她们上前祭拜了,各自祝祷毕,又在花神庙逛了一圈儿,才出去。
这般也过了大半个时辰了,诸人都有些累了,便准备寻个地休息一会儿。
说笑着出了花神庙,谢兰馨便一眼就看到之前见过的那主仆俩,她们栖栖遑遑地站在庙门口附近,似乎在等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