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来福手抚长髯,面现得意之色,冷笑微微。
严义德却形色大变,呻吟般呼叫道:“不好!”
变化之快,难以想象。
鲁达的钢刀才一斜扬,不知什么时候,用了什么手法,钢刀仍然是那样的形势,在原来的部位。
现在,年轻书生已扑至鲁达的头顶。
鲁达头也不抬,双目平视,钢刀微微颤动,狂风般暴旋,一阵呼啸的风与光回绕,在冰寒晶莹的冷电旋涡中,收刀而立,年轻书生尖叫着,歪歪斜斜的滚扑在地。
在年轻书生滚扑下来的瞬间,曾来福狂叫着冲上前,双掌翻飞,照面之间便是九招十八式。
鲁达单膝点地,左手钢刀一旋而上,刀头急旋,形成一团黑光隐隐的卷风,在对方往侧里闪让之际,右掌暴出暴收,只听曾来福骇叫有如裂帛,没命的朝后跃退。
此刻;方才看见有一缕丝絮碎织,轻轻的空中飘落。
曾来福整个人僵立在那里,脸上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他双目圆睁,嘴巴半张,在这位曾来福的左腰侧,衣袍上被割开了一道裂口,宽只一指,长仅寸许,但这道裂口非但豁开了他的衣袍、中衣,更直到小衣,但是,就是没有伤着他的肉皮。
直到现在,曾来福还心有余悸于方才那一刹那间腰际的冰寒之感。
鲁达竟没有伤害他!
同时没有受到伤害还有那位年轻书生,此时年轻书生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盯着鲁达在发楞。
年轻书生的身上,什么损伤也没有,除了两边耳际的鬓角被修整得上升半寸,而且;又是那么的平整光滑。
鲁达一笑道:“怎么样?我和大刀与手掌,还算够快吧!”
曾来福全身连连颤抖,面上五官连连扯动。
年轻书生却用力地吞咽下一口唾沫。
严义德的神色越发黯淡青灰,他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罢了,罢了。”
曾来福楞了半晌之后。十分沮丧地道:“小师弟,你没事吧!”
年轻书生讪讪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道:“没事,我没什么事。”
曾来福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师弟。我们输了。”
年轻书生红着脸道:“难怪刚才严老大不让我们与他动手!”
曾来福非常窘迫问鲁达道:“朋友,你是谁?”
鲁达仍然淡淡笑道:“问你们的严老大!”
年轻书生急忙问严义德道:“严老大他是谁啊?”
严义德及不情愿的从出牙缝里挤出了一点声音道:“鲁达。”
声音喝轻,却如雷贯耳,他先是一呆,紧接着机伶伶地打了个冷战。呐呐地道:“鲁达,虎威将军鲁达。”
曾来福虽然没有吭声,却自感到后颈窝的肉皮扯紧,背脊一阵一阵的泛凉。
年轻书生转过身来,犹豫了一下,向鲁达拱拱手:“鲁将军不论我们日后是友是敌,也不算这段过节了,大师兄与我,感谢你刚才手下留情的不杀之恩。”
鲁达笑了笑道:“我靠!这几句话倒透着几分人味,足见老弟你尚存善心。老弟。尊姓大名?”
年轻书生尴尬地道:“在下扈成,铁笔门第二代弟子。”
鲁达点点头道:“很好。以后只要你一直保持这么点人味,就不会吃大亏!”
扈成听在耳中感觉有些不好消受,嘴唇蠕动了一下,又忍住没有开口。
鲁达又向曾来福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和严义德动手么?等我走了以后,你可以直接问他。”
说着,鲁达的目光瞟了瞟在那边一直忍痛未曾出声的杨柳,大概是伤处很难受,杨柳一张俏脸已泛了青,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一颗颗滚落。
曾来福期期艾艾地开了口道:“鲁将军。不论你有什么理由,下手似乎狠了点。”鲁达淡淡地道:“人,到了舞刀弄枪拼命的时候,只好把心横起来。你不宰人家,
人家可就要宰你,双方红着眼上阵,不狠,行么?”
曾来福咧咧嘴,一付哭笑不得的表情。
鲁达将钢刀挂在马背上。望望天色,笑道:“诸位告辞了。”
曾来福退开一边,呐呐地道:“后会有期!”
鲁达看了看了曾来福一眼,豁然大笑:“好!但愿后会之日,大家不要刀枪相见,应是举杯畅饮,对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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