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转过朱雀门,沿着宽敞的御街大道向前驶去,走到街道的最北端的金水河边,就看到耸立在灯火辉煌之中的樊楼。
樊楼始建于唐代中期,居今已经有近二百年的历史,徽宗皇帝时期东京汴梁七十二家最为豪华酒楼之首。
那里汴梁的酒楼大多是两层结构的楼房,独独樊楼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每座楼皆高三层,是那个时期的高层建筑。
登上樊楼,可以看到下面的御街和龙亭园林,还可以远眺清明上河园林秀丽的景观。
据说仁宗时期的柳永那首脍炙人口的蝶恋花就是在樊楼写的: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由于今天是正月十七,人们还沉浸在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的欢乐氛围中,在正月十五摆放在楼顶砖楞上数百盏种各各色闪烁迷人的光芒,将此时的樊楼装点的竞如天上的宫殿,又好似波涛大海之中的海市蜃楼。
夜晚,也是樊楼最为热闹的时间段,也只有在这时樊楼那古朴的历史风貌与夜色下迷人的倩影,一切都让人留连忘返。
夜色中总会让人有很多感慨,当举杯欢乐的时候,心中有的可能是悲伤。当你遥望夜空时,想得并不一定是明天的希望。当你向远方眺望时,有得不仅仅是记忆中美好,更多的是感叹时光的流逝。
樊楼的东南北三座楼是供一般的富户商人所欢聚的场所,中楼则是仅限于达官贵人出入之地,快乐之乡。
最高的西楼是任何人都不可随意踏入的,能出入那里的只有一位客人,这位客人是天下最牛B的人,这位最牛B的客人,姓赵名佶。也就是贵为天子的徽宗皇帝。
鲁达与李师师乘坐的马车停在了四面高楼围建而成的院子,李师师拉着鲁达的手,跳下马车,向院子里走去。
虽然现在还没有出正月。刚刚立春不久,但樊楼院子里却摆放着花红叶绿的盆景。那金黄色的迎春花,正绽放在枝头,在碧绿的叶子衬托也闪现着自然的风采,似在向人们点头示意。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那低矮的腊梅在枝头上吐露着粉色的花蕊,似笑还羞,就象那怀春的少女。
李师师拉着鲁达,迈开小碎步在各色的盆景中,穿花绕树就如同一只快乐的小小鸟向西楼奔去。
鲁达虽然已经来到京城有半年之久,但却从来没有来过樊楼,更不知道东西南北中各楼的讲究,只是目不暇接跟在李师师的后面走着。
西楼是樊楼的主要建筑,是五楼中最大的一座。雕梁画栋,古朴典雅,真可谓是雕栏玉砌,形如天堂。
李师师左手提着裙摆,右手拉着鲁达一步一个台阶的走到了三楼,若大的一层楼只有一个房间,推开房间的迎面是八张碧玉屏风,上面雕刻
着八仙过海的图像,绕过屏风就是一张也是碧玉的圆桌子,桌子上的杯、盏壶同为碧玉。就连桌子旁边放着四只凳子也是几一种颜色的碧玉。
对着桌子的墙壁上高挂着一幅孔雀登枝的水墨画,两侧各挂着条幅。
右侧条幅上写着:春风得意;左侧的条幅上写着:天上人间。在画上与条幅上都印有魏碑体的图章:徽妙道君教主。
李师师拉着鲁达坐下后,轻把手伸在桌子下轻轻一按,不一会就有一位长得端庄的少女。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摆着盛有四个精致小菜的盘子走了进来,轻手轻脚的将盘子在桌子上摆好,然后深深道了个万福,退了出去。
李师师拿起桌子上的玉壶,将玉杯中斟满了酒店,屋子里立即就充满了一种醉人的酒香。
鲁达向杯子里看去。那倒在玉杯里的酒竟然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青色,是一种自己从来没有喝过的。
李师师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酒杯道:“鲁大哥,这是咱们的老家关西特产的确竹叶青酒,是今年才酿造的新型酒品。来我们干一杯,祝大哥旗开得胜,一举打败了那个觊觎我们大宋国土的辽国野驴。”
这场仅有两个人的宴会,一直喝到了鸡鸣。
抬头去看窗外,夜色早已褪尽,美丽的晨光似乎在告诉人们,
希望每个人在转身之后,都能看到更美的景色!
鲁达回到住处,洗漱完毕,找出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踏着地面的残雪向开封府衙走去,他要去点卯,虽然只是个闲职,对鲁达来说也要恪尽职守的。
鲁达刚刚转过街角,就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开封府兵马都监站大门口那东张西望,看到鲁达走来,他急忙上前两步道:“鲁虞候呀,你可来了,都快把我急死了。”
鲁达道:“不知道都监大人一大早着急忙找鲁达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安排。”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