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马仔有点委屈的道:“二当家的,我们哥俩也没招惹你老人家的,怎么好端端的要打我们。”
罗刚道:“我说的词是时下朝里当官的那些人,比如苏轼,比如王安石,比如宋祁,他们写的一种文章,不是什么景德镇,吴哥窑的酒杯,花瓶等瓷器。”
这仨人正在那没屁搁弄嗓子时,就听到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见一匹马驮着一个高大的汉子,闪电般的从眼前,闪电而过。
随风而去,马蹄声碎。
声碎了,却把二当家罗刚心踢痛。这小子眼睛毒,仅仅是那一闪而过,快如闪电,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飞驰而过的,是一匹罕见的大宛汗血宝马。因为他曾经当过多年的马贩子,对马是深有了解的,情有独钟不敢说,辨别马的优劣本领还是有的,别得不敢吹,离着五里地,一搭见就能看出那马是公是母。
爱马之心人皆有之,更别说曾经当过马贩子二当家罗刚了,他看着远逝的马感慨道:“好马,好一匹宝马良驹。”
赞叹也只是赞叹而已,
可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紧跟在罗刚马后的马仔候精道:“怎么,二当家看上那匹马了?”
铜锤罗刚道:“看上又能怎么样,那是他人之物。也只能望马兴叹”
候精一拍那干瘦的胸脯道:“什么他人的,我人的,在我们的地盘就是我们的。”
铜锤罗刚道:“此话怎讲。”
候精道:“如果二当家真的看上了那匹马,小的愿效犬马之劳帮你弄来。”
二当家罗刚模棱两可的道:“那你就看着办吧。”
候精呲牙一笑:“爷,走着瞧,你就在山寨里呆着婧好吧。”
说着,候精打马沿着大宛马的后面追赶下去。
一边打马追,一边在马上得意洋洋的唱道:“白日间俺候成蒙冤被吕布鞭笞,趁夜色俺来盗走他的赤兔宝马,釜底抽薪下狠劲,三姓家奴啊,看你还能怎么上战阵,耀武扬威装老大。”
这家伙一路跟踪在鲁达的后面,看到了鲁达打马到了黄河渡口,又看到八鬼他们把鲁达请上伊公山,大摆宴席,高谈阔论,便觉得有机可乘。
就是没有机会,他也要创造机会的,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也要上。
半夜子时,候精悄悄摸到伊公山脚下,八鬼们拴马的那片树林子,见那九匹马或站,或卧在林子里的草地上,他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来到那匹大宛宝马前,按照罗刚教得方法,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炒熟了的黄豆,伸到那匹马的嘴边,那匹马看来了个生人刚想嘶叫,却闻道了喷香喷香的美味,便张开口吃起来,候精轻轻抚摸了一会马背,见马儿已经安静,快速的解开拴在树上的缰绳,牵着它悄悄走出了树林子,飞身跃上马鞍,加鞭催赶,向牛崽山急奔而去。
牛崽山上,一根旗杆,旌旗在望。
牛崽山下,两军对垒,刀枪针锋。
本来,栾廷玉不屑铜锤罗刚盗马之行径,但人人都有护短的毛病,当老大的,能不护着自己的兄弟吗。
再者让栾廷玉更加生气的是,鲁达他们探山在前,拜山在后,此举也太不拿他们的牛崽山山寨当回事了,不拿山寨当回事,就是与山上老大过不去,这是作为一寨之主栾廷玉绝不能容忍的。
因此,今天他就皂马蓝袍,紧束腰间丝绦,打马下山,他要称称那个虎面大汉的斤两,让他人知道棍是铁打的。
鲁达与栾廷玉交手了,
按说,应是双方的其他人先交手,比如铜锤罗刚,比如刀疤鬼陈东,先较量个高低,一决个胜败。
之所以两边都是个自的老大打头阵,是彼此都想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举成功,省得多费手脚,浪费时间。
两人先行较量的是拳脚功夫,
栾廷玉使出的是西北沙家秘传绝技风拳,
鲁达用的是少林看家本领大力金刚掌。
风拳,顾名思义就是快如疾风,猛如狂风的拳术,
这套拳术据说是两百年前,一位姓沙的大侠,根据大漠风暴的启示创意出来的。自从开山立派以来,还从来没遇到过对手。
不过,这套拳术已经在江湖了失传六七十年了,也不知道铁棒栾廷玉是在那里学来的。
大力金刚掌,顾名思义就是威力无比,力可开山的掌法。
这套掌法据说是在北魏年间,印度高僧达摩一苇渡江来到中原,在少寺山石洞中面壁十年悟出的,属于少林寺五大镇寺绝技之一,是鲁达从无名山老和尚师父那里学来的。
鲁达见长于力大,栾廷玉得益于招快
这一个快似狸猫,动作敏捷;
那一个力如狮熊,稳如泰山;
那一位单掌开碑,山崩壁裂;
这一位双拳齐出,神惊鬼泣;
两个人一番打斗,直到日上中杆,也没分出胜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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