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整。不过,一旦上升到两家相争,只怕谁也不会在乎自己了。
栾旬跳出来,站在田武面前瞪着眼睛喊道:“就打你们家的人了,你待怎样?”
“闭嘴!”栾施一拍桌子,朝栾旬怒喝:“回来!”
栾旬不敢撞,恨恨地瞪了田远一眼,悻悻地走回去!
田远接着道:“她又要接着追打,我自然跑开,她打我不着,就哭着走了。后来,她跟着他哥哥还有五六个人一块回来,七拳八脚地围着殴打我!再后来……后来,那霸王又骑马想踢死我……”
“不错!”田武抢道:“我见田奴被他们打的呆立在当地,便急忙拉他躲开,栾旬又策马奔来,我们只好跑进灌木丛中躲避,你们看我的衣服都被扯破了!”
田无宇待田武完,神情凝重,轻捻胡须,想了一会儿,骇然道:“如此看来,你们两个亦是死里逃生,”
田武回道:“正是!”
高疆愤而起身,拉过身后的孩子,擎起他受伤的手臂道:“一派胡言!如你所述,吾孙高月手臂受伤,是谁咬的?”
田远心中暗笑,原来咬的那倒霉蛋就是这子啊,道:“是我咬的,他助纣为虐,五六个人打我一个,我拼死抵抗,自然……自然是逮着谁咬谁了!”
高疆叉着腰恶狠狠地指着田远道:“臭子,你承认就好!”
转首又对田无宇道:“田相,吾孙手臂被此子所伤,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家奴犯法,该当何罪呢?”
田无宇皱着眉头道:“此人是田府之奴,要怪也只能怪老朽治家不严,现在家法处置,二位大人可做个见证!”
高疆气地须发倒竖,扭头对着栾施道:“栾兄你看,我就知道田府护短!”
栾施知他关切之下,心性混乱,便安抚道:“哎,切莫着急,吾等登门拜访田府,自当听田相执掌!莫此事只是一奴隶生事,即使是田相亲眷,凭田公为人公正,刚直不阿,也会大义灭亲、以儆效尤的!”
田无宇听栾施话里带针,心中骂其狡诈,三言两语,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他暗自寻思,此事虽祸起田奴,但起因却在栾月,如惩田奴,则田家必被栾高所轻,如不惩处,又无法交代高家手臂掉肉之痛!唉,这个田奴,咬谁不好,偏偏咬了高家子弟,身为下人,如此嚣张,倒也应该管束一下!
想到此,他拱手而道:“栾公抬举,此事虽,却关系到我们三家的和气,今日大堂之上执行家法,一者为二位公子出气;二者呢,我田家也好好惩治一下不守规矩的家奴。另外,高家公子诊费所需,由我田家承担,二位大人,如此可好?”
栾施思忖,鬼知道你们田家的家法如何,应该先看看你们怎么惩处,再做决定!他干笑两声,道:“田相所言,甚合我意,不过……,依田家家法,此子当如何处置?”
田无宇道:“刑吏何在?”
坐在下首的一个身材瘦的人应道:“属下在。”
田无宇道:“上刑鼎!”
那人道:“诺。”
转头吩咐家丁,“来人,请刑鼎!”
四名家丁应声而去。
田远见自己在这里莫名其妙地无辜受罚,比李寡妇轻视自己所受的委屈更甚,心道不如跑他娘的!跑到那个玄成子师傅那里,也许会免遭处罚!他左右看了看,自己站在大堂之中,而他们人多势众,外边更有家兵把守,若自己稍微一动,必被他们所擒,如果能给他们制造麻烦,自己不定能趁乱逃走。但是该怎么制造机会呢?
正想着,忽感到一束凶巴巴的瞪着自己,便顺着那道目光望去,见那人正是栾旬,毫不示弱,便昂首反瞪了过去,嘴唇暗动,心中骂道:狗日的!可把你爹我……不,你爹肯定是这老头的儿子,应该是可把你太爷爷我害惨了!
栾旬从过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养成了颐指气使的性格,再加上自己爷爷是当今国相,莫平民,即使是普通的官员见了自己,也都得礼让三分,没想到,今日当众之下,被田远用球砸的鼻子开花,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耻辱!更何况对方还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奴隶!早在田远进入大堂之时,便想发作,冲上来痛打他一顿,只是碍于爷爷的阻拦。此时,见田远竟敢反瞪自己,嘴唇微动,肯定是在咒骂不已!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愤怒之下,从栾施身后一跃而出,扑向田远,同时大喊道:“去死吧!”
田远心中冤屈,一股怒火本就没处发泄,见栾旬跳起身,知道是冲自己来的。 他一声不吭,不躲不闪,迎了上去,扬起土豆大的拳头,用力招呼!
田武近在咫尺,关注最甚,见栾旬与田远纠缠在一起,毫不犹豫,上前扑到抱住栾旬的大腿死死缠住。
栾旬悴不及防,“咕噜”一声被扑倒在地,反倒把田远压着身下。
田远双腿乱蹬,腰腹用力,在田武的帮助之下努力抽出身子,翻身骑在栾旬身上,一拳拳地往栾旬脸上招呼,口中骂道:“揍死你个王八蛋!”
同时,田武也顺势骑在栾旬腿上,倾尽全身之力,将栾旬双腿死死压住!
这一下,事起突然,大堂上众人惊的目瞪口呆。
几个家仆见状,急忙上前拉起他们。几个老人气的直拍桌子,嘴中喊道:“畜生、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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