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吃你的草莓冰激凌吗?”
“我们可以一起去看麦田吗?”
“我们会永远在在一起吗?”
“嗯。”
“耶,太棒了!”
……
秋风吹过,黎绛坐在别墅前的阳台上,双腿挂下只要轻轻一跳便能落在金黄的麦田上。她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毛织披肩,扬唇的弧度却有些薄凉。
成为了母亲让她学会了坚强,可是没有他的消息,她又怎么会安心?
倏然,有人从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紧跟着是一道嗓音冷不丁的响起,“准备一下,等会儿陪我去一个地方。”
“你今天不去镇上的实验室?”黎绛转头有些意外,这几天她们马不停蹄的在这里安顿好后黎格便每天都泡在里伯镇上森微逊教授的实验室里,听说这位年入古稀的教授曾经是蓝祀和黎格共同的老师。
才这么想着,只见黎格走进又走了出来,一贯的黑衣,身上背了个挎包。
“你好了没有?”她朝她扬了扬下巴。
黎绛笑了声,“随时准备着。”
黎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拽起她的手便往走。
借来隔壁曼森婶婶家的越野车,估摸着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始出现一面礁石地。
“诶,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窗外的树极速往后褪去,身旁的人没有马上回答,半饷才低低的落了句,“去葬送一个人。”
黎绛愣住了。
车最终在海边停住,海滩是细白的沙砾,时辰尚早并没有多少人。
她跟着黎格爬上了一个不高的悬崖,弯弯的弧度看上去有些悬,而悬崖下就是翻滚着的海浪。
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着,直到黎格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盒子。
“姐,这是……”黎绛见状心下已经隐隐预知到了什么,可嘴巴还是不停使唤。
“我想把他葬在这里。”黎格终于轻轻的回应,声音缥缈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黎绛想要疑问的话也戛然而止,盯着她手中的白盒子,眸光剧烈的颤抖了下。
“是……蓝祀?”她咬牙说道,一出口才得知自己失言连忙抱歉的捂上了嘴,心底却惊讶,蓝祀已经死了?!
不过想来,除了蓝祀还能有谁?
黎格笑了笑没有回答,打开盒子,里面装满了细白滑腻的骨灰,比沙滩上的白沙更加的精致。
海风吹乱了她的短发,她干涩的眨了眨眼睛,在黎绛的注视下抓起了一把骨灰,顺风洒向了波涛激浪的大海,那单薄如纱的白在空中飘过,最终如同尘埃泯灭在大海。
她知道,在他死后,她灵魂中的一部分将永远被他一同带去。那个沉默冰冷的男人,曾经是那么令人憎恶不解而痛恨,可是他心中所望的虔诚,又真的有几人得知?
黎格望着那了无边际的茫茫大海,突然想起蓝祀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格,你说人死后有没有灵魂?”
“我又没死我怎么知道。”
“我说的是假设。”
“假设?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不过就算有,你也是下地狱。”
“我并不向往着天堂,绝对的纯净容不下我。”
那绝对的包容呢?
她无力的跪在悬崖的边沿上,已空的白盒子也随着在她手中的滑落而坠入了海底,随着波浪瞟到更远更深的地方。
我们生来就注定是夜行者,地狱和天堂都不是我们的归处,蓝祀,那就让海来拥抱你吧。
愿你心中的伤痕,可以痊愈。
“姐姐……”黎绛至始至终都只是在身后默默地看着,她知道再一次遇见黎格后她身上到底缺失了什么。
是无处皈依。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是她唯一的亲人,可是她却无法让她心底透过一瞬光芒。
那个让她沾满鲜血的男人的离去,闭合了她心中最后的一条缝隙。
黎绛轻轻渡着步子走上前,有些艰难的蹲下身,从后抱住了黎格。黎格的身子猛的一颤,没有挣扎,只是这样感受着贴近的温暖。
“我没事了。”她低低了说道,有些沙哑的嗓音在掩饰着自己的落寞。
“姐,我想剪头发。”黎绛却冷不丁的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黎格转头,有些错愕的看向她,“为什么?”
谁知她抿唇笑了,“我们是双胞胎啊,剪了头发会不会更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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