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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先不知道状况就说了没有,然后……”丽莎怯声怯气地说,知道自己讲错话了,心里忐忑不安。
“你!”一时之间,江慕北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他也怪他自己当时考虑的不够周全,才造成了现在这副尴尬而进退两难的局面。
扬眸的瞬间,见典狱长正在向自己招手,他心想肯定是因为夏天明的事情,便挂断了电话。
待到典狱长走近他身边后,他扬声问道:“怎么了?”
“江少,医生说,夏老的情况不……太乐观。”典狱长低着头,弱弱地从嘴里吐出了答案。
“你的意思是人治不好了?”江慕北厉声质问,脸色邃变,目光幽深,恍若寒潭,里面正在酝酿着惊涛骇浪。
“应该是这样。”典狱长回答,目光之中满是恐惧。
“那医生人呢?”江慕北继续问,语气冰冷无比。
现在的他,真的好愤怒,也十分的无奈。
“他们在旁边的科室商量呢。”典狱长说着,主动地走到前面带路。
而江慕北呢,则是冷着一张俊脸,紧跟其后,气势凌天。
达到科室门口后,他直接走了进去,扬声高问:“你们究竟商量得怎么样了?”
“江少,夏老的病情比较复杂,您不要着急,我们一定努力……”主治医生站出来说话,恭恭敬敬。
可惜,他的话还未讲完,就被江慕北厉声打断了:“敢情你们到现在连病因都不知道!”
“我……”顿时,主治医生噎住,迎上江慕北阴鸷而幽暗的视线,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往外冒出冷汗来。
“真没用!”江慕北生气地啐了一句,转过眸去,盯着典狱长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人送到外面的医院啊!”
顷刻间,典狱长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解释道:“江少,这个不行的,现在夏老是带罪之身,不能出这里的。”
“怕什么?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江慕北抛出了橄榄枝,盛气凌人。
谁料,典狱长依旧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摇了摇头:“江少,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要是夏老出去了,我们的饭碗就丢了。”
“哦?是吗?”江慕北听完这话,目光灼灼地盯着典狱长,嘴角噙起似有若无的笑容:“那他如果出了事,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凛冽逼人的话,和着磁性幽幽的嗓音说出,再伴着他不羁扬眉的冷笑,丝丝入扣,沁人心凉。
这不,典狱长浑身一阵冷颤,祈求的目光望着江慕北:“江少,请您不要这样……”
哪想,江慕北直接别过脸去,甩给典狱长一个颀长挺拔的背影。
典狱长纠结再三,总算是想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
“江少,要不这样吧,我们请外面最好的医生过来?”
“嗯。”江慕北点头同意,他急着救夏天明,不想再因为小事再耽误时间了。
“那我马上就去安排。”典狱长说罢,急急忙忙地下去打电话。
只是,他没有想到南城的几个著名的医生今晚竟然都在外地,根本过不来。
而他们监狱医务室的医生呢,又都束手无策。
就这样,夏天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最终,他心跳停止,吐血而亡……
凌晨一点,夏莹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全身不停地往外冒着虚汗。
她已经记不起梦的内容了,只觉得心有余悸。
打开灯,看到旁边的半边床还空着,她知道江慕北还没有回来。
犹豫了一阵,她再次拨打了他的号码。
这一回,他倒是接了,可是却半天不说话。
“老公,你要在哪里啊?快回家吧,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好可怕……”夏莹主动开了口,撒娇的语气。
江慕北坐在疾驰的车里,脸上毫无表情,心情无比沉重。
耳畔,夏莹的声音还在继续,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终归是从嘴里吐出话来:“宝贝,我马上就回来了,你先睡觉吧,乖!”
嗓音低醇性感,夏莹听完,心又软了,似乎忘记了男人今夜的谎言。
“好。”她乖巧地答应,然后,挂掉了电话,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
江慕北回到家的时候,已然是凌晨三点。
打开卧室的门,见夏莹还醒着,他问了句:“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