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几天来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乖巧的学生,前几日被苏云点醒,性子忽然间沉稳了许多。先前被程家带来的那股子傲气可以说是剩不下几分,钻研的心思依然在,只是称得上理性了,就像是一种另类的扎根,在悄然萌生着。
开导终究是起到了作用,期间若是觉得哪些知识没有理解,这家伙还会拿着纸与笔找几位先生解惑,颇具一番成才的模样。
苏云认为这种转变性子的态度是一种良好的开端,从一个略显莽撞的汉子变得如此细腻坦然,其中的努力,外人也能够看见。
只有老程的惊讶在一天天的累积,然后变成了担忧,期间为此还特意找过苏云几次,虎着脸一顿发问,生怕他程家的苗子会变成一个大傻,甚至都怀疑这还是不是他自己的种,前后的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学习是好事,总得有些节制不是?
“伯伯何必担心这些,认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况且程大哥如此上心也是为了更好的了解那些学问,您老应该支持才对。”给老程沏上一杯茶水,他的屋子里面没有酒,至于喝不喝,这就不是苏云关心的事情了,起码的礼仪做好就可以了。
“这么说处默这孩子不是傻掉了?”老程狐疑的朝他问道。
“伯伯这是什么话,小侄脑子里装了这么多东西不也是健健康康的,哪里会傻掉,学问这东西都是一点点积累出来的,谁生下来便会那是神仙才有的手段,世间的大儒亦是如此,程大哥又如何能够例外,依小侄看,相信过不了多久,一身学识便可以拿出手来了。”
话说的很满,不过苏云多少还是隐瞒了一些。
那程处默说到底学习的只是一门物理,目前想要从大唐混出点名声基本上没有可能,倒是有资本去做一个神棍,还找不到破绽,或许只有等他把学院搞起来,这家伙才有些希望崭露头角。
也好,姑且是老程放在他这里的赌注,反正对这些东西,他没有半点的怀疑。
“哼,这些话怕是只能信其中的四成,你小子本身就是个妖孽,年纪不大,不也是一身才学在身?至于那个所谓的奇人师傅,教的就算再好,难道还指望一个孩子学进去多少?依老夫看来,这是你小子的造诣与机遇,比之寻常人,本身就占据了优势。”老程说着还望了他一眼,稍后才接着道:“总之,你小子可要多加留意一些,我程家是想要换换门风没错,也不能够为此学出来出来一个傻子,真要到了那个时候,老夫可要拿你是问。”
被老程的招牌动作击中脑门,倒是不觉得多疼,想来也没有认真,自古做父亲的都有一种爱子的表现,这是血脉之上特有的感情,忽视不得。
老程也不例外,只是他用的方式刚硬了许多,正因为如此,程处默才没有彻底变成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
望着这位大佬离去的背影,苏云难得流露出一抹尊敬的神色。
田间的玉米秆照常散发着勃勃的生机,只要地里面有密密麻麻的庄稼长的好,农户们就是开心的,以前还会担心大人的这种粮食到底能不能熬过来,现在再瞧瞧这半人高的模样,完全就是他们多心了。
苏云最近没有特别的关注,而是把心思放在了另外几亩地上。
野菜和瓜果的嫩叶都冒了尖,上方是搭建起来的一排长形木架,还铺着厚厚的一层草料,白天接受阳光的照射,晚上还要预防温度的差距,四月的昼夜温差似乎还没有那么巨大的地步,他只是害怕其中某些瓜果承受不住,经验本就少,而农户们也不清楚这些奇特的东西,所以还得亲自安排。
侍卫们是打下手的,天天闲着再好的本事也变得生疏了,苏云认为这些农活也起到一个锻炼身子的作用,别管大不大,先上去再说。
于是乎,苏云下地的姿态成了村子里逐渐热聊的话题,他们只是觉得这位大人真的很善良,连这样的事情都肯亲自来,摆明是一点身段都不要了。
这时一些树荫下的老人们会拍着自家孩子的屁股,然后指指地里面的苏云,以后若是成了才,大人就是你们学习的榜样,可不能忘记。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苏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理念的特点,哪怕他的那点贡献很小,可亲自去享受一种劳动的时候那种滋味会叫人深深牢记。
再瞧瞧那些未来的吃食,想必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村子里莫名多出了几个官吏衣着的人,起先被侍卫拦在了外面,一阵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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