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咚”的一声被关上!
俗话说,小孩子的脸,二八月的天,说变就变。看样子晚上要下雨了……
晚上喝了点甜汤,走了几圈,便感到尿意。我再次推开了门。
门神啊,你真的是不怕冷啊,竟然还直挺挺的伫在这里?
“你你你?”我气得都快说不出话了!
丁千与向我笑笑,笑的挺腼腆。
“我要尿尿!”我忍无可忍道。
“那我陪你去——”
我一下子将门神给推个凛冽,“陪你个头啊!”我脚下生风,没头没脑的跑了起来。
“唉——茅厕在那边!”
当丁千与意识到什么,我已经藏到不知哪个旮旯里了!只觉得漆黑一片一个空间,四处漏风,我大气不敢出一声,心想可算是逃过一劫了!我等啊等!
我不见了,丁千与显然有些慌,将军府的奴才们举着火把到处寻找,他们口中一直喊道:“公子?公子?”
嘿嘿,尿憋死我了,我也不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冷风开始呼呼刮,豆大的雨点开始往下砸!
妈的!下雨了!
我瑟缩了下,不太好吧,屋漏偏遇连阴雨?
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裳,我的脸也花了……我需要重新换个躲雨的地方。
一个炸雷在我头上作响,吓得我“妈呀”一声喊,我捂住嘴快速的跑,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记得我逃出来的时候在北边,我现在只要往南跑,就对了!
“公子”,狂风暴雨中,我看到一个人影飞到了我的面前,疯狂的喊住了我。
呀,又被丁千与逮住了!
我刚想转弯,再次逃跑,丁千与便狠狠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别再跑了!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去!”丁千与嘶哑着声音道。
我镇定了下,透过雨帘看狼狈的丁千与。他头发凌乱,身上湿的开始淌水。
不知为什么,这样子的丁千与,让我的心好痛。
“你怎么这么傻?”我摸了摸他湿漉漉的脸,和眼睫。他的额头好烫啊……
“你发烧了?”我惊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整个晚上都傻乎乎都守在我的门口,不是受凉是什么?
“又不是铁人,干什么这么死劲,简直就是个死脑袋!”
我改拉他的胳膊,换口气道:“我不走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回到屋内,我翻箱倒柜的去找干净的衣裳。可惜找了半天,也没有。丁千与落汤鸡般的伫在那里看我忙碌。许久,他才知道我要找什么,道:“我这里不常有人来,没有准备客人的衣裳。”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要在拐到丁千与的房间,还要经历一劫。我索性道:“把衣服脱了,躺下吧!”
丁千与摇摇头:“我不要紧,还是你躺下吧!”
我瞟向床上,睡了一天,起床时也未叠被,被子皱巴巴的团作一团,堆在床里。
我黑着脸道:“装什么装,又不是处男,快些脱掉,我帮你取暖。”
丁千与眯着眼笑了,笑的挺招人喜欢。就是手下没动作。
我无奈的走过去,不管不顾的开始解他领口的盘扣,丁千与红着脸退后一步,被我不耐烦的扯过来。
“别动!”我呵斥。
我又不放心的摸了摸丁千与的头,还是好烫。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雨,该怎么办呢?
我手下不停,像剥玉米一样将丁千与剥了个精光,丁千与尴尬极了,死死捉着湿衣裳的一角遮蔽下/身。
我和他拉锯两次,气得凶狠狠道:“再不就范,小心我□你!不让劳资去勾栏院,劳资就上你!”
丁千与手一抖,衣裳竟被我扯破。
我和他干瞪眼,看看,下一秒,丁千与便扑到床上去了!
我慢条斯理的脱着身上的衣裳,我脱掉外衣,□的去看丁千与。发现丁千与正着迷般的看着我,整个人都呆了——
“看什么看!”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骂道。
我快速跑去灭了灯,摸索着脱光衣裳,便爬到丁千与的脚边,躺下了。
丁千与一动不动的,军人般睡得笔直。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腿,他的体温还是很烫。
我安慰他道:“能挨到天明吗?天明我带你去看大夫!”
丁千与“嗯”了一声。
白天我睡了一天,晚上又担心丁千与的病情,我翻来覆去,翻来覆去。
天晓得,丁千与的身体为毛越来越烫?
“渴不渴”我问。
“不渴!”
“那快些睡吧!”我道。
“嗯。”
我继续翻来覆去,翻来覆去。
“你难受吗?”我问。
“难受。”
“怎么个难受?”我问。
“……”
“你怎么不说啊?”我追问。
“我也不知道。”
我反正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是头疼吗?”我问。
“不疼。”
“那哪里不舒服?”
“你别问了……”
我重又爬下,压倒了腹部,感到有少许的尿意。
“你尿尿吗?”我问。
“不……尿。”
“那——我也不去!”我又换了个姿势。
“你腿上长有毛,挺扎手的!”我道。
那腿抖了一下,脱离了我的魔爪。
我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怕我□他啊!
切,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我还是继续想我的小籍籍吧,我想到了他因情绪眼皮底下颤抖的眼珠子。他抓紧床单的手。挺妩媚的一个人,怎么一改攻势,就换了个人呢?
想着,想着我的身体就发生变化了——
我难受极了,用手抓挠两下。谁知,越抓越难受。
可能是动作太大了,占用空间太多了,丁千与侧过身脸朝外,换了个姿势。
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早上我睁开眼,见丁千与正光着腚部背对我比划被我撕烂的衣裳。
“哈喽!”我坏坏的向他打招呼。
丁千与抱着衣裳,不敢回头看我。我清清嗓子,玩笑道:“该看的早就看了,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瞎说什么,我哪有……”丁千与小声的辩护着。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了!一阵疾风涌入,我的天呀,大胡子萧峰洄瞪大铜铃眼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萧峰洄“啊——”的狂吠起来,吓得丁千与顾不得什么,便重新爬回了被窝。
我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
萧峰洄是真的怒了,见我这“小三”一笑,便将矛头对准了我,恨不得撕了我!萧峰洄扎着架势向我冲来!我看这架势不对,便赶紧往丁千与身上躲。
丁千与先我一步,拦截住我。只听噼里啪啦一通挡打,萧峰洄被打回到地上。他坐在地上婆娘般呼喊起来!
“他爹的,还要不要脸啊,都抱到床上去了,指不定都干啥了!肯定是啥都干了……我老萧真是窝囊啊,整天盼啊守啊,男人背着我通奸啦!”
丁千与的脸越来越黑,扯过被子狠狠的将我和他都盖住。被子底下,滑溜溜的,我一不小心竟摸到了某人腚部。
丁千与的脸又开始变红,他现在是腹背受敌。萧峰洄不走,在地上撒泼嚎哭,我十分好奇,开始摸丁千与的窄腰。这腰也太硬了吧?哪个人的腰不是肥肥的、软软的,不信你摸摸自个儿的?
被窝底下,丁千与按下了我的毛手。
萧峰洄哭的快要晕过去了,门大敞开,门口大批的家奴涌现出来,一个个挤着脑袋往门里偷看。
萧峰洄继续说道:“我跟了你这么久,就亲过你一回,抱过你两次……”
丁千与怒道:“来人啦,将萧使者带走!拦着,不许进来!”
萧峰洄被家奴架走,门被关上。屋内又剩下俩裸/体了……丁千与红着脸,语无伦次的解释道:“你不要信他说的话,我们没有亲过,我也没有抱过他,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
衣裳终于被送来,丁千与快速的穿衣、下地,逃也似的跑了!我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心想,不对呀,他干嘛跟我解释那么多?老萧碰他一次挨打一次,我都摸了他的腰了啊——难道,这小子恋上我了?
丁千与与赵祯的关系,那可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我若是和丁千与乱搞的消息传出去的话,指不定赵祯还要不要我呢?说不定丁千与没事,直接就将我浸猪笼了!
哎呀呀,我生生打了个寒颤!
一夜经历,丁千与再跟着我的时候,明显的神色恍惚。我提议去太师府一趟,丁千与没有异议。
我一边谋算,一边想着再见庞籍一面。
庞籍是我的至爱,我不能拉他下水,我再怎么臭名昭著,那是我的事情,我或许还会拉几个不相干的人下水。当然,善良的丁千与就是被我拉下水其中的一个!
来到太师府,管家惊道:“丁将军也来了!快快请,公子请!”
我看向恢复精神的丁千与,看来他也常来太师府啊?
我问丁千与:“你与庞籍很要好?”
丁千与一本正经道:“太师府的小公子很可爱,之前常来看望。”
我“哦”了一声,看来是我误解了。
看来只要是和庞籍有关的人和事,我都会很上心啊!
但是庞籍会不会像我关心他一样的关心我呢……我的目光再次看向丁千与。
“丁将军,昨夜之事,怕已传出,你可一定要为我负责啊!”
丁千与表情凝重,闷哼了一声。
没想到我这次来,庞籍是如此速度赶来见我。我远远就看见庞籍站在出路口玉立挺拔的身影。
那一刻,我一下子惊喜。脚步更是快了数倍,丁千与傻了一下,便被我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小籍籍,小籍籍,我口中呼念不停,看着庞籍向我伸出的手,我二话没说,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差点将我砸晕。
庞籍口中喃喃道:“你可回来了,文清可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人名大修改,苏洵改成张艳夙,苏轼改成庞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