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一纠结就喜欢心随意动,所以苏重醒来就看到自己床前站了一排萝卜头,脸上都围了一条白布,差点以为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这些孩子来见他最后一面。
看苏重睁眼,玫姐儿惊喜的叫了一声,想着明珠定的规矩,按捺住想往亲爹身上扑的冲动,伸着头去看苏重:“爹爹你醒了!”
苏重点了点头,摸了摸嘴唇,摸到了一手粘腻的东西。
放的鼻下嗅了嗅,因为鼻子堵着也没嗅出是什么味道。
看到苏重的动作,隽哥儿拿起桌边的一个绘着桃树夏景的瓷罐:“爹爹嘴上的东西是蜂蜜,娘怕爹爹嘴巴太干裂口子,所以就让我们过一会就给爹擦一点在嘴上。”
苏重抬眸巡视了一圈,果真没看到明珠在屋子里,怪不得隽哥儿会那么努力的给她拉分了。
睡梦中他一直感觉嘴巴有轻柔的触感在来回移动,还以为是明珠开窍,见他病了就温柔待他,现在看来可能是明珠的话本借鉴的太多,连他也容易想太多了。
玫姐儿撇了撇嘴:“是我一直说爹爹嘴巴这样不行,她才拿蜂蜜过来的。”
对于明珠在屋里待了一会就走的行为,玫姐儿表示十分的不高兴。
对此,琅哥儿也觉得十分的不高兴,趁周围的人没看紧,就迅速的窜上了床,咬了苏重一口。
近来琅哥儿的牙口越来越利了,被一口咬到苏重还觉得有些小疼。
“琅哥儿,你怎么能咬爹爹!”玫姐儿扑上去把琅哥儿抱下来,递给了奶娘,“若是看不好琅哥儿,那你也不用领月钱了。”
玫姐儿虽然说话还是娇声娇气的,但是已经有了那么一点架势,奶娘接过琅哥儿之后连连称是,态度诚恳,无论是因为苏重在场还是什么,看着玫姐儿在下人的眼里是有震慑力的。
琅哥儿埋进奶娘的怀里不去理她。
苏重见状好笑,自个未满五岁的女儿在训斥下人,一岁的儿子不认爹了,昨日还跟他亲亲热热的明珠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又惹琅哥儿不高兴了?”
说起来玫姐儿就想叹气,明明她跟琅哥儿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但是就像是她是前面太太生的,他是的明珠生的似的。
回答这句话再用“她”代指明珠不好,玫姐儿也不想让苏重觉得她是个没礼仪的,就不情不愿的用了母亲。
“母亲刚刚有事出门,琅哥儿想跟着,但是我怕他跟着添乱,就没让他去所以他就生气了。”
大概就是琅哥儿想跟着明珠,但是玫姐儿不让,琅哥儿舍不得不想把气撒在自己姐姐身上,就来啃他这个亲爹,苏重哭笑不得,估计在琅哥儿的心里他这个亲爹的地位应该是最低的。
“你们脸上围着这个白布是什么?”
“娘亲说我们捂着这个就不容易染上病。”
苏重点点头,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只有明珠想的出来。
一个时辰后明珠回屋,就见屋里已经空了,只剩个苏重斜倚在床上看书。
见她在门口凑头凑脑的不进门,苏重皱了皱眉:“好的不学,怎么学个偷儿。”
明珠正了正头上的东珠步摇,挺直了腰,大步迈进了屋子:“爷不是在跟我说笑话,这满屋都是我的嫁妆我有什么好偷的。”
按着规矩新妇入门一般会出一两件新房的家具,不过沈家财大气粗,直接制作了一套,把卧室摆的满满的,苏重都庆幸主卧建的够大,不然可能还不够放。
苏重笑道:“夫人说的是,这满屋的东西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好偷。”
明珠总觉得苏重笑的奇奇怪怪的,后面一想他估计是把自己也归在了满屋的东西里,既然他自个都把自己当做东西,那她只有笑纳了。
探了探苏重的额温:“这满屋的东西里怎么像是还有个活物。”
苏重在她身上轻轻一拍:“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我这是在拿爷撒气呢,爷难道没看出来?”
说完,明珠就气呼呼的坐在了榻上,扭过头不看苏重。
刚刚进门还是好好的,苏重不知道她这气怎么就说来就来了,索性就低头看书没说话。
生气这种事情最忌讳的是生闷气,本来刚刚踏进屋子之前气都消得差不多了,苏重这一冷待,明珠更觉得气不平。
过了一会憋不住就扭头看着一脸闲适的苏重:“爷就不好好奇我气什么?”
苏重抬头眨了眨眼:“不好奇。”
苏重的长相完全不适合走装眨眼装无辜的路子,要是别的姑娘看了他的那个表情就以为他是在用眼神勾人,而明珠这个看惯他那张脸的就觉得他是大尾巴狼装纯。
“爷既然不好奇,那我就不说了。”
苏重“嗯”了一声,一副你随意的表情。
见他又低头去看书,明珠勾了勾唇角,把身上的首饰一件件的取下,顺便把外裳给脱了。
察觉到明珠的动静,苏重怔了一下,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夫人这是把东西都取了好跟我打架?”
“可不得趁爷病着的时候多占占便宜。”
说着,明珠人就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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