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寸官再次来到林炳的“海盗宝藏”赌拳场时,一切的变化令他感觉到吃惊。从走进大门的那一开始,所有的感觉都与林炳带他来时,完全不同了。一路上灯火通明,但如果没有人带领的话,就是他这样来过一次的人,仍然很不容易找到进去的路。
而这些,也许才显露出华人社团在山打根市经营数百年的底蕴来。
路还是那个路,但一路上的接待人员,都已经非常正规了。就连林炳带他们进来,一路上需要回答的问题,都是预先设计好的,有暗号作用的暗语。
赌拳在山根打并没有合法化,但也就正是因为他的不合法,才让这项活动在当地变得更神秘而具有吸引力。其实许多时候,合法与不合法,也是生意的一种手段而已。试想一下,如果全世界不禁毒,那毒品还会有现在这样,让人有冒着生命危险,却铤而走险的利润吗?
在过去民国时,有一段时间关中的周至和户县,有一段时间,鸦片就和粮食一样随便种。
当时种鸦片的村子人吃的油,都是用鸦片籽压制的,有一家熟油十家香的说法。村里人来家里做客,招待尊贵一些的客人,都是上炕去升一锅。意思就是抽口鸦片。在这些地方,鸦片当时都是销售出去才值钱,在当地就不值钱。
赌拳也是这样,正因为非法,所以才有暴利。所以才有这么多人,为之铤而走险。
顺着长长的通道,再次进入那个地下的巨大铁门,谢寸官立刻被里面情景的巨大反差所震惊,与前天的空旷不同。今天铁门内几乎是人满为患,要不是刚从上面下来。谢寸官几乎以为自己进了那个娱乐中心。
第一次进来的郭踏虏和郑秀清就不停地发出惊叹,而刘凡却几乎是无动于衷地打量着这一切,只是眼神却变得有些深邃起来。
此刻,场中间的铁笼内,三个仅仅遮住要害部位的年轻女孩儿,正在大秀钢管舞姿。而在整个山洞中,到处都是人。甚至有卖小吃的香烟的小贩在人群中穿梭着,大声叫卖着生意。长长的通道,以及另一周巨大的通向海面的巨大深洞,将这里嘈杂的声音。都局限在这个山洞中。在外面的平地上,根本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周围那些据说原来是关押犯人的山洞中,这会儿个个灯火通明,竟然是各种不同的小店,在营业。这一切就如同如同潘多拉魔盒里变出的魔力一般。让人有一种神奇感觉。
此刻一点也没有前天晚上的神秘和空旷,倒真像一个地下经营的夜总会。
而在另一头通往海平面的那个巨大洞口前,早已经拉起一道栅栏,禁止客人们过去。只有在交取一定的费用后,才会在专人的管理下,可以在那里看一看深洞,而且能拍张照片。
中国人的那种传统的小农经营思想,在这里表露的十足无疑。
林炳带着他拉就到了直接走到左面,正对中间铁笼的那个山洞中。这里是留给拳手们的休息室。对方的拳手,在铁笼后面,他们正对面的山洞中。
进入这个山洞,谢寸官才发现,里面空间竟然也不小,而且沙发桌椅一应俱全。
他前天没有进来。今天进来后,果然看出这应该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因为墙上仍然挂着各种刑具,林炳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所以只摆上自己需要的东西。原来人家里的面东西,都原封不动地原样放好。
他们到了不久,林炳就指着外面道:“来了!”
谢寸官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正有二十多个人从大门进来,向对面的山洞走过去。这时,场中的音乐声音小了,铁笼中的三个女孩子,就不再扭动身体,出了笼子。几乎同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就走了进来,一进门,对就林炳道:“炳哥,今天怎么办?”
林炳就看着谢寸官道:“谢先生,你们怎么安排?”
谢寸官看了一眼郭踏虏,正想开口说话,一旁的戴若夕突然开口道:“我来打第一场。”
一句话惊得屋里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谢寸官却不感到意外,昨天戴若夕问打一场能得多少钱,又问丫丫的手术费,他就隐约间知道了她的打算。
说实话,对于戴若夕的功夫,谢寸官还是很放心的。
毕竟做为一个能被白志刚、李柏文这些师兄们推崇的小师妹,做为一个无论是在田师还是杨师心目中看重的女弟子,手底下没东西,肯定不成。否则也不可能,一场比武,失手打死了京城圈子里份量不俗的形意拳师。
而且,早在北京时,他就领教过戴若夕的厉害。
无视林炳瞪得鸡蛋一般的眼睛,戴若夕淡淡地看着谢寸官道:“我想我如果打第一场,应该有很大的赔率,也就能拿到更多的钱!”她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并不深说。
谢寸官的眼睛,就看向了一边的林炳道:“第一场如果我们上个女拳师,是不是能赚更多的钱!”
“那当然!”林炳还是不能相信地看着戴若夕,这个笑起来甜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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