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想不通,就耽误着我们家汉阳,你们也太自私了点吧!我告诉你们……”
正在这时,惠果果的门突然打开,她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强忍着眼中的泪道:“我没想耽误谁!我父母也没想耽误谁!男婚女嫁是各人的自由,我们家也没让你们家汉阳等,给你们说的多,你们挑一个就成了,何必跑到我们家里来,指责谁!”
“哎,这是什么话!”赵母的嗓门一下子就大了起来:“我们家汉阳不过是可怜你己三十了还嫁不出去,这是做善事你知道不!你还不乐意了,你就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婆吧!”
“我——我不需要谁的可怜!”惠果果说到这里,没来由的一阵委曲,终于哭了出来。
赵母还要说什么,赵父就开口道:“别说了,今天不适合谈事情了,我们改天再谈吧!”
惠父脸色也极不好看,却强忍着心头的不快道:“那是,那是,我们改天……改天……”
“改什么天!”赵母怒气冲冲,正要再说什么,这时,门铃就响了,一时屋里就沉寂了下来。惠母忙过去开门,惠果果就拭着泪水,想躲进房间里去。门开处,就听有人问:“这是惠果果女士的家吗?”
“是的,请问你们是?”惠母的声音充满诧异。
“我们是花情缘鲜花配送中心的,前来送花,请惠果果女士签收!”门外传来年轻人的声音。惠母就转过头来道:“果果,你来看一下,咋回事儿?”
惠果果头也没回,哽咽道:“妈,你随便签一下吧,我这会儿没心情!”
这时就赵母大着嗓子道:“哟,汉阳,怪不得呀,原来脚踩两只船着呢!”
赵汉阳的脸色也不好看,带着一丝阴沉地笑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是自己订的,自抬身价呢!”
气得惠父脸色铁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就听惠母门外问道:“她不方便,我是她妈,我来签行不?”年轻人就笑道:“当然可以,地址没错,人没错就行!来,将花摆进去。”立刻,门口就进来两个年轻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棒花,送了进来,就摆在进门的地上。
“放桌上,放桌上!”惠父忙道。
“花多着呢,除了这些红玫瑰,还有蓝玫瑰!而且今天还有九百九十九朵专门从以色列搭专机来的绿玫瑰,叫碧海云天的,一会儿给您摆在桌上、茶几上这些重要的地方……”送花的一个年轻女孩笑道:“这是我到配送中心工作五年第一次见到有人定这么多绿玫瑰的,不知道那位先生这么大手笔,要知道优惠下来,一枝要也要八十八块钱,真羡慕死我了……”
“什么?”惠父和惠母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都算不过来,这得多钱呐。
说话间,就有有一捧捧的玫瑰花摆了进来,一会儿就摆满了整个客厅的地上。
然后再进来,女孩子们就小心了许多,这次捧进来的,便是绿玫瑰。这些绿玫瑰全是托插在一个一个的花篮里,配送中心的女孩子们就将这些花篮儿摆在桌上,茶几上,不一会儿,客厅摆满后,就送到里面的房间。几个女孩子都是插花高手,将这红玫瑰、蓝玫瑰、绿玫瑰和一些杂着配色的花,就摆弄成一个又一个的图案。
此时,赵父还有点不甘心地问道:“小惠,你看娃这事……”
惠父虽然不知道这是谁送的花,但已经受了一早上腌臜气的他再也不想受气了,将赵家同这自己还未谋面的女儿的追求者一比,他就是绑着惠果果,也要让她嫁过去!于是不清不淡地道:“儿孙自有儿孙褔,我们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已经被震住的赵汉阳和赵母都没有说话,在赵父的带领下,出门离开。
这时,一向柔弱的惠母突然提起赵汉阳带来的那些水果道:“汉阳,你把这些东西提上,你看这花摆的,也放不下你这些东西了……”
赵汉阳一脸的错愕,看着惠母决绝的神情,只好提着水果,灰溜溜地走了。
此时,被惊呆了的惠父终于回过神来,不由地问已经呆在房间门口的惠果果:“果果,这是怎么回事儿?”而惠果果这时也是呆呆的,她也是一头雾水地道:“我也不知道!”一句话就听得屋里女孩子们眼睛都瞪了起来。看着惠果果的样子,也挺平凡的,她们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送这么多花来。
这是他们鲜花配送中心今天所有的玫瑰花了,而且,那九百九十九朵绿玫瑰,还是应客人的要求,专门定的。否则,他们配送中心,一年也卖不出这么多绿玫瑰。
而他们这个配送中心,是吴江最大的鲜花配送中心。许多小花店,进花都是从他们这里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