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冰到了她。
“不冷的……”所有的委屈都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化作了泪往外滚,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这么爱哭了。
“怎么啦?”春生吻了吻她的额角道。
桂香瓮声瓮气地道:“都那么久……那么就没见到你了……我想你……”
“乖,不哭,不哭。老婆,我这次真的不走了。”
桂香的哽咽一时听不下来,他就那样抱着她站在那片雪地里轻轻地拍着、哄着。
“你啥时候来的?”桂香渐渐平静下来才抬了眉问他。
“刚刚你和那人说话的时候。”春生其实是从那人捉桂香的手腕开始瞧见的,他没进去是相信这丫头能处理好。
“你瞧见了?”桂香就怕春生误会,这人的心思细腻的很,却也脆弱的很。
春生点头:“他喜欢你。”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可我讨厌他。”桂香赶紧反驳。
“他欺负你了?”这句话他从前也这样问过,只是那时带了些丢失珍宝的痛,她那时怎么就没发现?
桂香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从前欺负过我。”
“要我帮你出气吗?”春生拂了拂她额角的碎发道。
怀里的人忽的摇了摇头:“不用,犯不着。”
“舍不得?”
桂香忽的垫了脚咬了他的唇,这人还真的吃醋了。厂里的人还没有走完,现在瞧见这么露&骨的一幕,都好奇地停下来多望了两眼。虽说灯光暗了些,桂香可不敢乱来,一垂脑袋躲进了某人怀里。
春生哪里肯放过她,是她点的火,她就得负责,大手一捞,滚烫的唇就唆住了她的唇,怀里的人嘤咛一声,长舌早已长驱直入……
桂香开始还害羞想反抗,但渐渐的只得任由他亲,夜静静的落了下来。
那走到过道尽头的那人见了这一幕,忽的踹飞了脚边的大垃圾箱。
回家路上春生硬是要打横抱着她,一步也不肯放她下来。
“喂!这里熟人太多了!”这叫她明天怎么见人,农村里的女人都是中规中矩的……
“哼,这是惩罚,叫他们瞧见了,以后谁还敢追求你!”
桂香好气又好笑:“我这都要给你下娃娃了,谁还追求?”
春生从鼻子挤了个“哼”出来,桂香实在爱极了他这个模样,忽的攀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
春生身子一僵,眼底一暗,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许多。
“喂,你干啥呢,等等啊!这地上滑呢,你走慢点啊!”桂香担心肚子里的宝宝,一把掐了他的胳膊道。
“赶紧回家,办事。”他说的露骨,桂香身子倏地一软。
“今天腊八,爹煮了八宝粥等我们的。”
“我要先吃你。”
连生跟着引路的人走了许久,也瞧见了那机子,确实是不错,但他身上没那么多钱,只得摆摆手说要回去。
那人见他没了动静,也急了:“大兄弟,你大老远过来,这就不买了?”这机子卖一台他那一台提成。
连生也没说他故意拿乔,点了点头道:“东西是好东西,只是我没带够这么多钱。”
“啊?你带了多少钱,我再去里头问问,要是你诚心买,我帮你砍砍价,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
连生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前头他报的价格有很大的水分:“我只带了1200块钱。”
“哦……那有些难办了,这种普通一点的机子最少也要1300块钱,好机子得要1800。”他这才说了实话。
连生还是不表态:“我回去找找,凑点钱再过来吧。”
“哎,你等等,我去和上头说说,看看这普通机子能不能给你弄一台。”
连生这才笑道:“那成。”
西南村的这场雪来得快,融化得也快,透亮的雪水从屋顶上一点点地坠落下来。春生正卷了袖子在厨房里做饭,他的专业通知已经到了玉水,但他年底还不急着去上任。
地里这个天没什么生活可做,他先去了趟丈人家,回来就开始做饭。每每一想到桂香他心里就暖融融的,大锅里炖了只母鸡,他揭开过撒了些枸杞又盖上煮了一会。
年底的账都箍得差不多了,桂香坐得有些麻,刚起身走了几步,腿就麻了,她靠在身后的桌子上,踢了踢腿,见没什么反应又低着头下来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