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登上了那辆卡车的车斗里,在那几个全副武装戴着防毒面具的军人护送,或者说押送下,随车驶向了还没有完工的学校外面。不过汽车也没有行驶太远,经过一条刚刚完工,中间的隔离带还没有来得及种上植物的双向八车道的宽阔大路,驶进了一个挂着天南农林大学校牌的校园里。
农林大学是省府指定年内必须搬迁到高新区大学城的学校之一,基础设施已经基本上完工,学校的搬迁准备工作也已经到位,正准备按照计划在9月接纳新生,同时搬迁老生。但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打断了这一进程,将整个校区变成了省府直属的安置营地。
林迹等人下车之后,迎接他们的又是一阵消毒喷雾,之后男女分开被带进学校的集体大澡堂,在同样穿着无菌服的人的监控下进行清洗,林迹闻到水里的味道,知道他们洗浴的水里也是加了消毒药剂的。完了之后每个人给他们抽了一管血,发了一套病号服,在手上挂上了编号手带,送进了学生宿舍里。
林迹和曹海天、刘默成因为互相认识,也就走在一起,被送进了一个八人间的寝室,之前那个高管也在,随着外面的无菌服把他们的门一锁,那个高管就跳了起来,对着寝室的铁门一阵猛踢,嘴里骂骂咧咧的喊:“******!放我出去,你们这些王八蛋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我是精英人士,我怎么能住这样的地方?听到了没有?不然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告得你们倾家荡产!”
“你想怎么告啊。”曹海天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歇斯底里的中年男人,半真半假的说:“我是个律师,要不你把这个案子交给我,我来帮你打这场官司?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也都看到了,都不用编造细节了,考虑一下吧,我的收费一向是很合理的。”
那个中年男人回头看了曹海天一眼,哼了一声,却没有接这个话题,只是气哼哼的坐在了一张床上,却不料坐在床上的年轻人看了他一眼,说:“这张床我要了,你的在上铺。”
中年男人一脸不可思的看着年轻人,说:“你比我年轻这么多,却让我爬上爬下?”
年轻人不买账的说:“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要方便你?刚才我们都在挑自己的床,你自己跑去踢门,现在没有来怪得了谁?看什么看?想打架老子奉陪!”、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林迹无聊的撇了撇嘴,只觉得他们吵得心烦。看着这样的学生宿舍的格局,林迹也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刚上大学的时候,眼前这一幕,和当年也有几分相像,只不过眼前这些人都有些老了。他走到宿舍的阳台上,透过防盗窗,看到外面到处都是军人,或者穿着军装的人,军人在学校门口设置了路障和检查站,进出的车辆按照要求各行其道,看上去有些忙乱,但是比起之前留在华章大厦还没见到军队那一会,说真心话那真是有着天壤之别了。
曹海天走到林迹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说:“阿迹,你过去好像经常说什么避难什么的,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能说个一二三吗?”
林迹苦笑一下,说:“我哪说得清楚,不过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你也亲身经历了,简单的说就是我们遇到了一场病毒感染灾难,你我有幸的没有被感染,也没有被丧尸吃掉,现在虽然被关起来了,但这里看起来还是很安全的。我们住的这栋楼应该是隔离区,他们抽了我们的血液去化验,如果能确认没有感染的话,应该会把我们放出去。看这个样子,我们也会有很多事情做的。”
曹海天叹了口气,说:“老曹我就快50的人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看到那些疯子,也就是你说的丧尸活生生的吃人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特么的是在做恶梦,还好,这场噩梦总算是醒来了。”
林迹摇摇头,说:“我可没你那么乐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那么容易就过去了。别的不说,这死了多少人了?军队到底能救多少人出来?我们能到这里来,就算是运气好吧,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接下来怎么办这也是个问题。”
曹海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得找到个熟人,没个熟人不好办事啊。”
洗浴之后他们不但换了病号服,而且随身物品也都被收走了,林迹的那块欧米茄也被拿走了,这时候他倒没有心痛手表,但是没有手表,他就拿不准时间。其间监护人员给他们送了吃的,同时要求他们大小便都用收纳盒提取样本。那个中年男人撒气的把收纳盒都扔了,有两个人也没管,其他人,尤其是林迹和曹海天,刘默成都老实的把排泄物提取了之后交给了监护人员。
一天之后,也就是按林迹的估算是24小时之后,监护人员再次出现,通知林迹等5个提交了排泄物样本的可以离开了,这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和另外两个人才后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