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很多妇人的想法儿,只不过她们不敢说出来。
伶俐的刘秀芬已接了上去,“早知如此,你们也未必能出得起我们太太的这笔嫁妆,再说,爷那眼睛里是再没有旁人的,脾气也不好,何必触那个霉头?!”她是亲自尝试过的,也比旁人更清楚,现在的这份家业到底是怎么来的。
秦怀恩的确能干,可若是没清露的配合和一个个绝妙的点子,秦怀恩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攒下这么多的家底儿。
“对对对,”那妇人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一边对清露赔笑,一边恨不得去打自己的嘴巴,“我这真是胡说八道,进了太太的院子就开始做梦,到现在这梦啊,都没醒!”言语中除了讨好外,还很是俏皮。
“是啊,可不就像是做梦,就连梦都没有这么美……”有人深有同感地接口。
清露好脾气地笑道,“没关系的,往后你们多来来,慢慢就习惯了。”她知道,当有些东西过于遥远时,反倒不容易生出觊觎之心了,而且还会渐渐地习惯,习惯清露和秦怀恩高高在上的地位。
然后清露又故作娇蛮地说,“对那些起小心思的人,我也不怕,为了帮我保住这份家业,大郎可是宁愿倒插门的,什么聘礼、嫁妆、家产、体己,那统统都是我的,别说旁人了,就是秦家,只要我不乐意,也休想糊弄走一文铜钱,不信,你们就去我家大郎的身上搜搜看,那绝对是一个大钱都没有的!”该有的“忧患”意识,她还是有的,也不希望秦家再借助他们的势力了。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就开始夸奖起清露的精明和厉害来。
清露先是照单全收,又很娇羞地说,“不过,我也想了,男人整天出门在外的,哪儿能没有银子使呢,我决定了,往后总要给大郎带个十两、八两的碎银子傍身,也是我的脸面不是吗?”
汪氏反应最快,和清露也比较熟悉,顿了顿后,就“哈哈”地笑出声来,亲热地拍打着清露的手说,“我的好太太啊,你可真是个‘大方’的,这几万两,十几万两的家业在手里攥着,给秦爷十两八两的零用,还要拿出来说说!”
大家也反应过来,都笑了起来。
对这样善意的玩笑,清露也不在乎,很“好心”地告诉众人,“这男人啊,就要管住,先管住心,再管住银子,基本上就万无一失了。”
大家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她们倒是想管来着,得有那个能耐不是吗?
清露自然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又让了一番茶点,晒嫁妆这个环节就圆满结束了。
当天晚上秦怀恩听说了这件事后,很是心疼地将清露揽在怀中,“你这又是何必呢?”
清露却堵了他嘴说,“该给你的,我可都给你了,不过你若是因此生了旁的心眼儿,休怪我不客气。”可能是要成亲了,她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又岂知,其实是她对秦怀恩的感情,已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