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自己二十多年的清白身躯,无端端被人那啥,却又觉得委屈憋气。
丁渔见她神色平静下来,便隔空激发两道指力,替她解了穴道,跟着说道:“童姑娘,我们武道中人,一旦踏足江湖,有两样事情万万避讳不得。一为打斗,二为医治,此二者关联生死,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如何还能容得下什么男女之防。
譬如你对上了势均力敌的对手,你便因为男女有别而处处顾忌,对方却专挑那羞人之处下手,你即便不因此落于下风,也会羞恼交加心神失守,岂不凭白为人所乘?又譬如你小腹伤势,我若是因为心存避讳而不替你疗伤,说不得你便因邪毒入体(细菌感染)不治而亡,这又算是谁的过错?
童姑娘,贫僧是一心追求武道之人,而你的武功造诣,乃至资质性情,都堪为贫僧的对手,贫僧实不愿见到这样一名好对手,却因世俗的陈规陋习,而自降实力,甚至自蹈不测。贫僧言尽于此,童姑娘请自思量。”
童落星一时无言以对,索性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丁渔笑笑,不以为意,又道:“童姑娘,如今你伤势已愈,此去天上路上,当是一马平川,贫僧也是时候道别了。明年此时,贫僧再往天山与童姑娘交手切磋,届时童姑娘想必已身形尽复,实力也应更上一层,贫僧亟盼一战!”
童落星闻言面色一变:“怎么?你要去哪里?”
丁渔平静地道:“李秋水送了这样一份大礼给贫僧,贫僧自不能没有回报。”
童落星脱口道:“不要去!”话才出口,她又觉得说得太硬,便解释道:“丁渔,李秋水毕竟是我逍遥弟子,你若杀了李秋水,掌门师弟必定与你不死不休,我知道你不惧无崖子,但你若是再杀了他,我却不能不为逍遥掌门复仇。你我虽为对手,可我实不愿与你成为生死仇敌。”
丁渔想了想,道:“照你这等说法,难不成我只能任李秋水算计,却不能还手?”
童落星用力摇了摇头,面上突然红了,道:“你既然醉心武道,何不……何不与我同去天山,师尊说缥缈峰上有我派的藏经洞,里面有大量典籍,我虽不能让你翻看,但我们却能时常切磋,相互进益。”
看着童落星期待的眼神,丁渔亦觉这主意妙极,但细想一层,他还是摇头道:“贫僧有要事,须往江南一行,恕我无法同去天山。但我与逍遥子也算有些渊源,总不能他刚刚飞升,我便去杀他的弟子。李秋水买我人头之事,我暂时记下了,他日再与我撞上,我连本带利还她便是。”
说完,不再去看童落星面上的失望神色,向着她合十一礼,道一声:“童姑娘保重,贫僧告辞。”
在他即将踏出山洞时,后面忽然传来童落星的声音:“和尚,明年来天山找我时,就报天山童姥的名号!”
丁渔脚下一顿,嘴角勾起,大踏步地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