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元向父兄见礼之后,又向耶律鲁行礼道:“耶律将军,这位便是草民之父,王家家主诲照山、这位是草民长兄王士进。”
两名王家人躬身道:“草民王照山、王士元,见过耶律大将军!”
耶律鲁见王士元以父兄称呼二人,仅有的一丝疑虑也消除了。他下马抱拳道:“原来是王家主与王家公子当面,本将与王家主神交已久,今日终于有缘识荆。却不知王家主所为何来,难道是行唐关之事有什么变数?”
“绝无此事!”王照山大摇其头,道:“实是小民一家,盼辽国大军到来,如同旱苗盼雨,心急之下,便主动出城来迎接将军。”
耶律鲁贪婪好色,但绝不是蠢人,否则也做不了辽国的边关大将。他听了王照山这番话,心中反倒觉得有些不对,但面上仍哈哈大笑道:“王家主心向大辽,深明大义,本将定将家主的功劳奏报国主,我大辽国主最喜的就是忠义之士,王家富贵指日可待!”
他一面笑谈,一面仔细打量王照山与王士进,只见他二人风尘仆仆,身上衣着虽然华贵,但却沾了不少尘土、又有多处皱褶,那王士进腰间还有一块暗红色,被腰带遮住大半,但仍看得出是血迹——行唐关距离这里不过数十里地,怎会走得如此狼狈?
更有一点,这两人一个是家主,一个是嫡长子,也就是下任家主,出门怎会没有车马随从?看样子,这两人不像是出来迎接自己的大军,而更像是从行唐关中逃出来的!
耶律鲁越看越觉的王家二人形容有异,他指着王士进的腰间问道:“王公子腰上的伤势不打紧吧?来人,唤军医来为王公子疗伤!”
王照山和王士进闻言变色,王士进急道:“大将军不可!草民这点小伤,是抄小路时,不慎被枝条勾划,其实不值一提,更不值得为小民耽搁行军时间,还请大将军及早挥军南下,攻打……不,是进驻行唐关。”
“放肆!”耶律鲁越发疑心,喝道:“本将军做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来人,给我按住他,剥了他的上衣!”
王照山在旁手足无措,连连道:“大将军不可!”耶律鲁哪里睬他,一挥手,三名亲兵大步上前,两人按住王士进双手,一人三两下将他上衣撕破,只见王士进的身上,除了腰间、还在胸腹缠了几根布条,每根布条下方都有血迹渗出,扯掉布条一看,全都是深浅不一的伤口。
军医上前一看,便转身向耶律鲁道:“禀大将军,王公子身上四处伤口,三处较浅为刀剑所伤,腰间一处似是枪矛所伤。”
“好一个枝条勾划!”耶律鲁面如寒霜,怒喝:“王照山、王士进,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将,来人,将这二人拖下去乱刀分尸!”
王家三人,包括早先作为联络和人质的王士元,慌得当场双膝一曲,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王照山涕泣横流,嘶声叫道:“大将军恕罪!大将军恕罪!草民冒死欺瞒大将军,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耶律鲁一摆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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