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人甫一跃入空地,便遭遇了丁渔的“血泉攻击”,她赶紧脚尖一点,身形闪向一边,堪堪避开血喷。只是她此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而丁渔却正好提着缅刀当胸刺来。
红衣人无力闪避,只好双臂横于胸前,丁渔刀势不变,径直朝她双臂突刺。
只听“铛”地一声,刀臂相交,没有血光崩现,却发出金铁之鸣。那红衣人借着丁渔的刀势倒后滑出两三步,双手伸入袖中,交错一拔,两柄柳叶短刀一正一反持于手中——先前正是这两柄藏于前臂的短刀,挡住了丁渔的攻击。
丁渔一刀失手,翻手又是一刀劈落。只是此时红衣人已站稳脚跟,一刀横架,一刀划向他颈间。两人以快打快,转眼便换了十数招,红衣人开始时被丁渔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她内力和刀法都比丁渔高出不止一筹,很快便将丁渔压在下风。
丁渔心中暗惊:这女子看上去不过二旬年纪,身手便已近乎一流层次,比刚才那中年人还要高出稍许。我不善刀法,内力又远不如她,想要胜她千难万难,只盼她经验不足,我拼着受她两刀,近身用一阳指重创她!
想到此处,他手中刀法愈发凌乱,故意在胸腹处露出几处破绽,实则暗暗运力指尖,只待红衣人抢进身前,他便伺机出指。
不料他的破绽一现,红衣人非但没有抢攻,反而手上加力,“铿铿”两刀斩在缅刀上,将丁渔撞得连连后退,同时她亦后跃一步,与丁渔拉开距离,然后双刀护身,这才开口道:“且住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对手拉开了距离,丁渔的一阳指远不到气劲外放的程度,想要拼命都没有机会,当下也只能守住门户,洗耳恭听。
借着犹自燃烧的炭火,他此时才有机会细细打量来人,只见这名身着红衣的年轻女子,容貌姣好,脸庞略有些婴儿肥,很有几分邻家小姐妹的亲切感。不过如今这张脸上黛眉紧蹙,双目中尽是懊恼。
她将左手刀交到右手,左手从腰间摘下一块铁牌,对着丁渔晃了晃,道:“我是六扇门的人,此行为了抓捕张能归案,已经追了他三日三夜,没想到最后关头被你杀了。小和尚,你是何人,为何要杀张能?”
丁渔这时想起来了,刚才张能确实说过,他被六扇门的高手追了几天几夜,没吃过东西,这才来抢他的烤鱼。他对这红衣女的话已信了大半,毕竟她若是张能的同伙,两人一起对自己发难的话,自己连逃跑都没有把握。不过他仍对红衣女道:“我要先看清楚那块腰牌,你把它扔过来。”
红衣女点点头,将腰牌解下,朝丁渔扔了过来。丁渔任由那腰牌落到地上,这才一边盯着红衣女,一边用缅刀挑起腰牌,只见那腰牌似是黄铜所铸,一面铸印着一副弓箭,旁边是“缉、捕”二字,另一面则是“雅州·吴霜”四字。
丁渔有些奇怪,他在双骄世界见过女捕头路芳蕊的腰牌,形制与这块相似,不过铸印的图案是狴犴的脑袋,而且据路芳蕊说,狴犴是代表着公正与明察的神兽,因此许多朝代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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