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渔与黄药师即将血溅当场时,忽有两道醇厚阳和的指力横空袭至,待丁渔感应到时,已然避无可避,他只堪堪挪移了穴道,便被两股指力侵入体内。虽然转眼便被他的真火内力化去,但也让他一往无回的“剑势”生出了一丝破绽。
黄药师何等老辣,这一丝破绽一生,立时便被他感知。当即他双掌一合,夹住丁渔的“剑锋”,身形顺势向后飘去,如此一来丁渔的速度顿时减慢,后方郭靖与金轮法王都看出了破绽,各自催动功力抢上前来。
“给我开!”丁渔暴喝一声,身体如地龙翻身一般凌空旋滚,黄药师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弹开,掌心已是血肉模糊。紧接着丁渔右脚在地面重重一踢,借着反震之力已弹至六丈之外,脱出了包围圈。
他转头看向一灯,冷冷地道:“一灯大师既然有意,不妨一同下场指教。”
也许是同为佛修的缘故,一灯大师在初见丁渔时,便已清晰地感应到此人的可怕。当丁渔说要杀人时,他是真切地感觉到了丁渔的杀意。因此他十分清楚,黄蓉的生死不在于自己能不能及时施救,而在于丁渔的胜败。
若是丁渔胜过了黄药师、郭靖与金轮法王三人的联手,那么哪怕自己此时救活了黄蓉,她仍难逃一死,甚至黄药师三人也是如此。所以他没有施展完整的先天一阳指,而是用十数道指力护住黄蓉的脏腑,稳住伤势,然后便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中的战斗。
幸亏如此,当一灯大师看见黄药师就要血溅五步之时,他才能及时点出两道一阳指力,救了黄药师一命。
听到丁渔邀战,一灯大师道:“阿弥陀佛。丁渔禅师同为佛门中人,当知冤冤相报无了时,何不放下屠刀……”
“闭嘴!”丁渔一声断喝。接连三记纵跃,闪至一灯身后,回身一脚后扫。一灯听得那锐利的破空声,不敢硬接。身形向前平跃,与黄药师三人立于一处。
“既然要插手,就痛痛快快地加进来一起打,省得我还要分心留意场外!”丁渔一面说,一面绕着场中四人飞速转圈。待到一句话说完,手中已攻出了十数招。
这架势,简直就是以一人之力,围殴四大绝顶高手。随手一拳一脚挥出,都能换来或精妙或磅礴的防守反击,丁渔心中只觉欢畅淋漓,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中,仿佛都有热气要喷涌出来。
不过丁渔如今已清除了心魔隐患,因此他没有被战斗的快感冲昏头脑。他心中清楚,对比黄药师一灯等人。虽然他的力量、速度和反应都要胜过一筹,但也仅仅是一筹而已,随着战事拖长,这四人渐渐配合得越来越无间,而他的状态却只会飞快下降。所以场中四人看似被他压着来打,实则也是在等候时机。一旦他的内力、速度下降到一定水准,等待他的,会是排山倒海般的反击。
只可惜,你们的配合还远远达不到没有破绽的程度,也是时候见血了!丁渔一拳击向金轮法王与郭靖的中间。两人下意识地同时出手拦截,在瞥见对方也出手之后,金轮法王继续抓向丁渔手腕,而郭靖则转守为攻。半招神龙摆尾,半招潜龙勿用,攻向丁渔右侧。
眼看郭靖的掌力便要及身,丁渔陡然腾身而起,双脚正中郭靖掌心。而此时金轮法王刚刚拿住了丁渔手腕,正要运力断他手臂。却觉手中如同握住一条恶龙一般,猛地挣脱了他的虎口,撞入怀中。
金轮法王先前中了丁渔一脚,已是受了暗伤,此时这一掌比那一脚更重,等若是叠加了丁渔与郭靖的六七成劲力,甫一印上胸口,顿时新伤旧创齐发,一口血雾喷出后,整个人还被丁渔撞飞。
金轮法王不愧是当世强人,重伤之下,仍勉力拍出一掌,击向丁渔头侧太阳穴。岂料丁渔脖子一拧,额角撞上了他手腕太渊穴。金轮法王手腕一酸,气力顿时泄了七八成,剩下二三成力对丁渔来说,连轻拍都算不上。
两人撞作一团飞出了三四丈,丁渔顺手在点了金轮法王胸前十几处要穴,落地时,金轮法王别说动弹,连双腿的自然弯曲都做不到。
不过这样一来,丁渔与一灯等人拉开了距离,对他们的“包围”自然也就破了。一灯与黄药师左右包抄,手中指力不断射向丁渔周身要穴,而郭靖自中路直进,双掌劲力含而不发,向着丁渔直冲过来。
丁渔一双神兵手上下翻飞,打散一灯与黄药师的指力,待到郭靖冲至身前,忽地闪至金轮法王身后。郭靖只道丁渔要以金轮法王作盾,他如今的掌力早已练到收放自如的境界,隔山打牛也许还做不到,但隔着金轮法王打他身后的丁渔,却是再容易不过。是以他毫不犹豫,将全身劲力凝于双掌,向着金轮法王冲去。
就在郭靖的掌力将出未出之际,蓦地听见一声“郭贤弟,再见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