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邀月以明月神功第九层施展的强大音攻,如同数十柄锥子,同时刺入众人耳中,一时间只听得嗡嗡作响,再听不到丁渔的话语。
邀月一步步走向丁渔,冷冷地道:“和尚,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但你若再多说一字,便死!”
燕南天冷笑一声,起身拦在丁渔身前。丁渔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燕南天的肩膀,自行迎向邀月。燕南天面色一变,须知武功到了他这个程度,当真是一羽不能加,蚊虫不能落,但丁渔拍他肩膀的那两下,他居然直到手掌及身才反应过来。不仅如此,在丁渔手掌触碰到他的肩膀时,他肩膀肌肉自发地高速震颤弹出,其中包含劲力,不下于一流高手的一击,而丁渔也混若无事地承受了下来。
“原来如此,”燕南天叹道,“你确实已无需任何人挡在你身前。”
两人这一番交锋,以邀月的眼光本应能看出来,但她此时眼中只有那发酵了近二十年的执念,完全无法容纳它物。因此当丁渔走到她身前三丈时,她只是随意地拍出一道掌力,满拟能将其碾死。丁渔却只轻轻地挥了挥手,便将她的掌力拍散,像是赶走一只恼人的苍蝇。他笑笑道:“贫僧说话时,不喜欢被人打断,但若是非要打断我的话,麻烦你用力些。”
邀月没有开口,鬼童子等人却是大为惊奇。他们来此本就是为了旁观燕南天和邀月一战,没想到横空杀出一个和尚,居然也敢和邀月放对。
鬼童子道:“几十年没有履足中原,竟不知道江湖中何时出了这等高手,慕容女娃,你可知此人是谁?”
由于丁渔当年戴了人皮面具,所以慕容珊珊并不认得丁渔就是当初大闹二姐婚礼的那个轿夫,不过她也听到了先前小鱼儿和丁渔的对话,于是她答道:“我只知道几年前有个人称血僧丁渔的和尚,以一己之力几乎灭了罗浮剑派。但是根据现场搏斗痕迹判断,他当时应该只是名一流高手。如果和眼前这个和尚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他这几年的进境便堪称恐怖。”
他们这边厢谈论,那边厢邀月已再度出手。她手臂挥动,宫装长袖穿空电射,直扑丁渔胸腹,柔软细腻的绸缎长袖,在她的内力灌注下,竟带出了大刀阔斧的声势。
丁渔眉头微蹙,心中有些不耐:我千里迢迢赶过来,可不是为了见识这等过家家的玩意儿的!他沉肩屈肘,一记朴实无华的左直拳迎上了长袖,只听刺啦一声长响,宫装长袖被拳劲撕破,化作片片彩蝶舞空而去,露出一只玉石般的手掌。丁渔的拳头长驱直入,正正击在邀月掌心。
就在拳掌相触的一瞬间,邀月的手掌微不可察地一侧一拨,丁渔只觉不知从何处凭空冒出来一股引导之力,要将他的拳劲返击到他自己身上。
移花接玉?丁渔长笑一声,完整版嫁衣神功的劲力操控随心,可不只是说着好听的!他腕力勃发,九股金刚杵拳劲硬生生突破了移花接玉,轰地在邀月掌心爆开,便是以邀月之能,也不得不翩然后跃,以卸去部分劲力。
邀月看着自己一片乌青的右掌,声音中已带上了几分惊讶:“没想到这世上除了燕南天,居然还有人值得我全力出手。和尚,既然你执意要管我的闲事,那就去死吧。”
说话间,她的脚下渐渐拱起一个土包,她的身体肌肤变得晶莹通明,清晰地显露出下方的筋络骨骼,手上的淤血几个呼吸间,便变淡散去,无影无踪。
鬼童子等人大为兴奋,口中不敢出言惊扰,但心中已翻起惊涛骇浪:果然是明月神功第九层!想不到几百年来,终于有人练成了!
他们转向丁渔,想要看看他究竟练成了何等神功,能够让邀月宫主全力以赴。却见丁渔只是平静地站着,体外无论是地面或是气流都无有变化——“嫁衣神功大成!”南郭先生忍不住低声惊呼,他们几人的目光在燕南天和丁渔身上来回逡巡,猜测他们是否有什么关系,否则失传已久的嫁衣神功怎会同时有两人练至大成?
丁渔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摒弃掉一切惊喜兴奋的情绪,将体内所有的嫁衣神功内力点燃,此时的真火内气带给他的不再是痛苦和灼热,而是强大无比的动力;同时他的感知也被放大。在这种状态下,他能感觉到,大地中有一股力量被邀月抽取,但是那股力量和大地结合得十分紧密,所以在抽取出来时大地会拱起变形。这股力量给他的感觉很像武者的内力,但是比内力更粘稠,更有灵性——难道是……灵气?明月神功第九层吸取的竟然是大地中的灵气?!
这个发现几乎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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