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sè飞剑,悬浮立在九宫台上,剑光微微犹如一汪碧水。
甄远道凝凝望着,双目之中,神sè呆滞,竟是不由得看的痴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哈哈大笑道:“飞剑!果然是一口飞剑!”
张桐还从没见过甄远道如此失态,往常那冷漠清淡的xìng情完全被抛却,仿佛压抑了许久突然爆发出来。
甄远道一脸狂热的盯着那口飞剑,缓缓绕着下面的九宫台走了一圈,忽又冷笑一声,道:“亏刘天威想得出来!竟用九子母yīn魂阵来镇压飞剑!可惜区区一座阵法,岂能拦得住我!”
说话间,并指一点,陡然从他袍袖中飞出一团乌光,在他头上盘旋两圈,随即口中念诵咒诀,就要催动那团乌光攻去。
眼见甄远道挥手之间就要破去九子母yīn魂阵,张桐却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这师父,平时一副恬淡清寡的xìng子,干起杀人夺宝的事情却如此干脆,赶紧上前阻拦道:“师父且慢动手!”
甄远道被他一喝,不禁微微愣了一下,猛然回头望来,脸sè十分不善。
张桐心知甄远道已经被飞剑蒙蔽了心神,恐怕他误会,赶紧分解道:“师父!这口飞剑对于刘天威乃是十分紧要之物,留下九子母yīn魂阵,想必与他心神相连。此间阵法一破,定会为他所知,少不得又要拼杀一阵。纵使师父修为远胜于他,也要平添了许多麻烦。不如先布置一些手段,再把他引过来也不迟。”
本来甄远道并非是莽撞人,只是骤然之间被贪yù蒙蔽了心智,这时听得张桐提醒,立即如梦惊醒,不禁暗暗庆幸,心说:“幸亏前番路过鹰嘴山时,灵机一动收了这个徒弟,否则刚才心神失守,几乎要走火入魔了!”
不过甄远道极为在乎脸面,虽然内心感激张桐,表面上却不肯流露。好整以暇,点了点头,道:“算你说的有理!刘天威虽然不足为惧,但是这次我助他炼成那杆玄yīn聚兽幡却颇有几分威力。若他凭借此幡,与我拼起命来,还真有些不好拿捏。”
张桐见甄远道清醒过来,也跟着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倒是不担心刘天威如何不好对付,只是害怕此处空间有限,万一把刘天威招惹过来,他们两人在这动起手来,但凡一点余波也能要了他的小命。
而甄远道说干就干,禾山道本来就不是正道,他身为禾山道的长老,也没少做过杀人越货的勾当。尤其这时,他心急夺取那口飞剑,办起事来更加雷厉风行。略一思量便已有了计较,袍袖一甩将那乌云收去,随即身影一晃又顺着来时那条梯子飞掠上去。
张桐不知他打什么主意,急忙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只见甄远道回到那座小楼的二楼,四下打量几下,忽然低喝一声,把手一扬,倏倏数声,从五yīn袋中飞出四枚七八寸长的乌黑小箭。
“咄!咄!咄!咄!”
一连四声,那四枚小箭分别钉在了室内四角的墙柱上,乌光陡然一闪,随即消失不见,紧跟着一股几乎微不可查的jīng气波动从周围弥散开来。
甄远道布下那四枚小箭之后,想了一想恐怕不能万无一失,又从五yīn袋内取出一只三寸多长的暗红sè铁钉,递到张桐手中,道:“这根黑狗钉是我三年前杀了一条活了三十年的老狗,取其腹下jīng血炼制而成,专能破人护身罡气,暂借给你使用,一会见机行事。即使我这‘四箭yīn杀阵’奈何不得刘天威,也会使他元气大伤,到时你再瞅准机会,争取将他一击毙命。”
张桐接过黑狗钉,顿时感觉手中一沉,没想到这枚看似不起眼的铁钉,居然足有百十斤重,非是他练气小成,几乎要拿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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