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二人已是在了此间凡俗之城街市之上。
正是不足与嫦儿身形刚刚消失越过此城隍庙院墙之时,那右厢房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人影出来。“啊呀,有鬼!有鬼呀!”
其人往后便走,一脚踩空,仰面倒地。
“有、有、有鬼!······”
“什么!小师弟,汝且莫要吓师兄!哪里有鬼!”
“哎吆!哎吆!痛死吾也!痛死吾也!师兄啊!吾观之亲切,果然乃是两鬼,呼一声便不见了影踪。啊呀!吓死吾也!”
“在何地?”
那师兄战战兢兢道。
“好似从左厢房中出来者也!”
“胡说!左厢房中存放杂务,哪里来什么鬼呢?”
“师兄,真的,吾可没有说谎!”
“这个,这个······不如吾二人去仔细瞧一瞧如何?”
“师兄,吾可不敢去!”
两人好半天不做声。相对而坐,一夜无眠,好容易待到天明,蹑手蹑脚来至左厢房外,见房门半开,两个道士对视一眼,皆心里凉嗖嗖的,复猛地一个寒颤,毛发直立。
街市上,人影寥寥,不过几个醉汉,东倒西歪,依依呀呀顺街路而行。嫦儿谓不足道:
“不足哥哥,吾等二人吓死那小道童也!咯咯咯!”
“呵呵!谁知道他恰于那时出屋呢!”
“那,不足哥哥,吾等去何地落脚呢?”
“先去投宿,明日再说吧。”
“好吧!”
太平客栈。
一店小二正于长凳上打盹儿。
“啪、啪、啪。”
敲门之声传来。
“何人啊?三更半夜的!”
那小二睁开惺忪之睡眼,迷迷糊糊起身开门。
吱呀。
一声门响,一小二立于门侧。
“小二哥,吾二人要投宿一晚。”
不足上前一礼道。
“投宿一晚?哦,好好好,二位客官请进,小店正巧尚有一间空房。楼上请。”
那小二将眼望着不足与嫦儿,不停上下打量。
不足诧异道:
“有何不妥么?”
“没有!没有!客官多心了!”
交了房钱订金,不足二人随店小二上楼,一间丈许大小之房间,收拾的倒很干净。
“二位有何要求,请只管吩咐。”
“无他事,只需温水洗脚呢!”
“好,这便来。”
小儿将了水来。而后道:
“客官早些歇息,小的明早却来伺候。”
“嗯!”
那小厮退了出去。
“哼!这书生定是拐了人家千金私奔呢!嘻嘻嘻,男盗女娼,当真好玩也!”
这话尽数传于嫦儿耳中。嫦儿心下着恼,脸色不善。
“嫦儿,汝不舒服么?”
“没有,不足哥哥,打坐静修的是!”
“嗯!好!”
于是二人皆盘膝端坐打坐。嫦儿在那绣床上,不足却在一方凳上。两人默默相对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