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离沮丧极了,一拳一拳捶打着秦榆坚实的胸膛,仿佛这样能表现出她应该恨他的情绪。
可是,她真的不恨他,这感觉糟糕透了:“讨厌你,秦榆,讨厌你……”
他接住她的粉拳,将她拉下趴在他的胸口:“你到底是讨厌我,还是喜欢我?嗯?傻姑娘?”
傻姑娘认真地看着他,认真地趴在他的胸口,抬起那双单纯的大眼睛,扬了扬眉:“我不喜欢你……我怎么能喜欢一个害我爸的人,是不是?没有逻辑嘛……”
下一秒,她便摇着脑袋迷糊地亲吻了秦榆。这个吻也相当没有逻辑,更没有征兆。甚至,技巧并不娴熟,青涩,幼稚,有好几次,她的横冲直撞都碰到了他的牙齿。
她揉着晕乎乎的脑袋,皱着眉头嘟着嘴,傻傻地说:“痛死了!”然后像一个刚得了新玩具的小盆友,又继续埋头苦干。
不止如此,她的手还在解他的钮扣,怎么解都解不开,气死了,哗啦一扯,扣子掉了……
她一甩头,豪气大发了:“没事,姐有卡!扯坏了,姐给你买!”
秦榆怄死,天哪,这妞醉成什么鬼样子了?她拿着他的卡,要给他当金主?
他忍着快笑破肚子的节奏,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个任人宰割的小情儿,一动不动。
她用手戳戳他坚实的胸膛,坏笑,表示很满意:“嗯,不错不错,姐没看错你!你比许云迪那王八蛋帅多了,啧啧啧……我才不稀罕许云迪那……”
她后面那个“王八蛋”没讲完,就被翻身农奴做主人的小情儿给堵住了。
小情儿毛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提许云迪许云迪!丫丫的,男人之大忌!今儿不把你给办踏实了,你不知道你是谁的女人!
他忍了这么多天,总觉得就这么办了她不合适。可今天不同,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本来又是她先撩的他。瞧瞧,被扯坏的衬衣钮扣可以作证啊。
人家都主动撩了,你就真好意思不动手?
不不不,他秦榆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之所以对这个女孩如此耐心,毫无疑问,那是爱。不爱干嘛暗里做了那么多事推波助澜,让许云迪尽快放手?
他绝不是她嘴里所谓的“金主”,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就算是金主,也是她一辈子的金主。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她绯红的小脸,笑容里带了些慵懒的魅惑:“丁丁,明儿哥哥给你买丁丁糖好不好?”
她并没听出这句话,暗含着多少意思,只是笑嘻嘻地点头:“好,丁丁糖,嘿嘿,我喜欢,我最喜欢吃丁丁糖……”
可是现在,她晕晕的,好难过呀:“我要吃丁丁糖……”她搂住他的脖子,努力嘟着嘴,想要继续那个吻,却是手忽然一顿,停留在他后背的伤疤上,很心疼的语气:“你也有很长的疤痕呢,我也有,我也有……我给你看……可是你不许嫌丑哦……”
秦榆绝不嫌丑,相反,还很心疼。不过,他最心疼的,还不止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