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我和李小卉眼前的是一片庄严而古朴的建筑物,就像是我曾经在六年前在青衣村后山所看到过的一样,无数古堡和碉楼依山而筑、攀岩而起,远远看去巍峨而雄峻,典型的羌族建筑风格,隔了老远就让人感到一种异族文化的冲击,相比于在城市中所见惯得高楼大厦,不禁让人耳目一新。Ⅻ
“哇塞!死流氓,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吗?看起来好棒啊!”李小卉看着远处的羌族古寨出惊奇的喊叫声,手舞足蹈的对着我们大叫。
夏鸳鸯苦笑一声,对李小卉说道:“小妹妹,拜托你不要再叫我死流氓,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就像是欺负过你一样,而且你在寨子里可别乱说话,我爷爷脾气可不是很好。”
李小卉脸色一红,对着夏鸳鸯撇了撇嘴,没有在说话。
“夏鸳鸯,那些碉楼和房屋上面放着的白石就是你们祭祀神灵的神物吗?”我看到远方的羌寨之中,每一栋碉楼或者房屋的屋顶皆是摆放着一块白色的石头,和我当初在后山青衣羌古寨里所看到的一样。六年前我看的时候还觉得奇怪,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屋顶上都会放着一块石头,直到刚才听了夏鸳鸯给我们讲的羌族传说,我才知道了原来白石在羌族中竟然还代表着神灵的意思。
“当然了,羌人信仰的神灵非常多,均是以白石作为象征。供于屋顶的白石塔上,房屋里的神龛上、火塘旁,村外的山头上和神林中。屋顶的白石代表天神,火塘旁的白石代表火神,山头上的白石代表天神,田地里的白石代表青苗土地神等。有的人家屋顶上立有多块白石,除代表天神外,还代表别的神灵。我们需要向信仰的神灵虔诚供奉,以求得神灵的庇护才行。”夏鸳鸯这时候脸色十分的严肃,一提到白石他身上的那股轻薄劲就散的一干二净,反倒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看样子,这白石在羌族中的地位果然是十分的重要。
我们三人一边说一边沿着山路小道往羌寨行进,沿途种植着许多桑树,有时候还能在桑树的树叶上看到白色的野蚕。
我有些奇怪,因为我突然想到了,在六年前我到后山的青衣古寨时,在那场幻境中我也看到古寨所在的山上种满了这种桑树,而在现在我又在这个青衣羌遗民的寨子附近看到了这种近乎一样的桑树,莫非这桑树还有什么特殊的寓意不成。
“夏鸳鸯,你们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桑树啊,是养蚕吐丝来卖的吗?”我看着旁边的夏鸳鸯,随口问道。
夏鸳鸯一愣,随即有些伤感的说道:“这种桑树名叫雅周桑,在两千多年前的青衣羌国时期漫山遍野都种植着这种桑树,青衣羌人用雅周桑树上的野蚕所吐的丝制成罗绳,而盛产这种雅周桑的山就被青衣羌人命名为罗绳山,青衣羌人以罗绳山为中心建立了青衣羌国,而这罗绳所制成的衣服就是青衣羌贵族所穿的青衣。”
“唉,千年时光,雅周桑依在,而青衣羌国却是亡了。”夏鸳鸯叹息,一脸忧郁,感叹着当年青衣羌国的辉煌与衰老。
我和李小卉也是唏嘘不已,我们一边观赏着沿途的景色一边走进了这片古老的羌族建筑。
最先映入眼帘的还是两座异常高大的碉楼连接而成的巨大寨门,碉楼看上去起码有二三十米之高,通体由大石筑成,也不知道这些青衣羌后裔在没有现代机器的帮助下是怎么完成这种建筑的,堪称鬼斧神工。
碉楼大门并没有人守护,我们直接走了进去。一进羌族古寨就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街道,晃得人眼花,若是没有人引路,我们这些外来人估计会在这里面直接迷路了。
“夏鸳鸯,你们寨子里人怎么这么少啊?”李小卉打量了这羌寨一眼,对着夏鸳鸯问道。
我也是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夏鸳鸯,自从一进入这寨子我就有了这种感觉,偌大的一片建筑物,无数的房屋古堡耸然而立,但却是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萧瑟、阴沉。除了能看到不远处几个在屋前坐着晒太阳的老者外,街道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整座羌寨就像是一个渐入黄昏的耄耋老人。
夏鸳鸯听了我们的话有些感叹的说道:“以前寨子里还是有几百人的,但随着这十几年来经济的展,许多寨里的年轻人都外出务工或者上学去了,留在寨里的大都是一些老人或者极少数的孩子罢了。”
我一怔,这羌寨的情况不就是电视剧里经常说的留守老人或者留守儿童吗?没想到当初那个千年古国的后裔们,如今也落到了这种地步。
“不说了,我带你们去见我爷爷,他是寨子里的释比,很多以前的事情只有他才知道。”夏鸳鸯一边说着一边带我们朝着一条小道走去。
“释比是什么?一种职务吗?”我们跟在夏鸳鸯的后面走去,开口问道。
夏鸳鸯没回头,但他的声音却传了过来:“释比是羌族中可以连接生死界,直通神灵的人,你们汉族又把释比称之为‘端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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