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阴森笑道,“别妄想我会给你儿子找妾室,我可没那么好心弄来个女人给自己添堵。你儿子要是敢找,我就断了他的子孙根。这样魔教就没了第三代教主。”
“你还真是狂妄。”那人竟然笑了,“你不怕西门吹雪,也不怕魔教。”
“呵,我若是怕,一开始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齐向宏道。
这句话显然被那人误以为其他的意思,赞叹道:“很好,没本事没胆识的家伙也当不得魔教之主。子嗣没有也罢。我只希望我的儿子能继承我的一切,至于孙子,我想不到那么远。日后魔教如何那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
“你倒是洒脱,就不怕我将你的魔教弄的面目全非?”
“你最多不过是靠着魔教的人帮你买办罢了。”那人道,“魔教原本也会做一些买卖,否则哪里来的银钱呢。齐向宏,我看人从来没看错过,你是不会眼看着手中的势力逐渐消亡的人,魔教在你手里只会更加壮大。”
齐向宏把玩着手中的罗刹牌笑了:“你还真是信得过我。就不怕我带着一切丢下西门吹雪跑了吗?”
“若如此,那便是西门吹雪没本事,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那人道。
“真会说。”齐向宏将罗刹牌收了起来,抬起头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连周围的雾气都淡淡的散去。
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罗刹竟然是西门吹雪的父亲。齐向宏最开始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阻止西门吹雪和他成亲的,没想到玉罗刹不仅不阻止,看起来还很支持。或许说与其是支持,倒不如说是默许了西门吹雪的一切决定,就像是他一生眼中只有剑不理会俗物一样。玉罗刹不插手西门吹雪的人生。
现在想一想,西门吹雪的确是该有个父亲的,否则就凭他那性子怎么可能发展出那么多产业,更不可能有那么多人效忠。原来都是魔教的人。否则西门吹雪就该像是陆小凤一样,没有家独自在世上飘荡。
齐向宏抬头看看天色,快傍晚了,他出来透气的时间够久也该回去了。否则过一会被发现他不在,这个婚礼怕是要黄。
其实此时西门吹雪等人已经慌了。
齐向宏起身走出梅花林,才拐过几个弯便看见一个男人满脸迷茫的站在梅花树林中央,不知所措。
那个人就是宫九。
宫九他敢对自己的灵魂发誓,他只是出来上个厕所而已,并没有起过什么不好的心思。虽然他很想整一整西门吹雪,但也只是下了少量的软筋散一类的药物,不会对西门吹雪造成多大的影响,最多不过是洞房的时候四肢无力瘫倒在床上。
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要拐跑‘新娘’!
他只是迷路了。
原本宫九想去厕所的时候,一个侍女为他指了路,但是她看着宫九走对了路后便离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因为今日是庄主成亲的日子,庄内的事情多的人,人手都有些不足,甚至都想让山庄内养的鸽子立刻变成人过来帮忙,她怎么有时间等着宫九出来再带他回来。毕竟路不长也很好认,只要拐两个弯就可以回来了。只要两个弯!
没想到宫九其实是个左右都分不清的大笨蛋,去的时候很顺利,回来的时候该拐的两个弯方向都反了。宫九原本应该是回到前厅的,却意外的走到了后院,然后遇到了齐向宏。
“你怎么在这里?”两个人都脱口而出问道,声音重叠在一起。
而后两人又都顿了一下,齐向宏挑眉道:“这里是山庄后院梅花林,不是外人可以闯入的地方。”
“我并不是想闯入。”宫九表示自己的无辜,“我只是多走了几步路,就来到了这里。”
“你多走的太多了。”齐向宏道。
“我是迷路才来了这里,你身为新人不呆在房间里,为何也在这里?”宫九问道。
“闷。”
宫九低声笑了:“他们将普通百姓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教条用在了你身上,以为你能在房间里一坐便是两个时辰,难怪如此。我和你在这里相遇原本只是巧合……”
宫九将声音压低,上前几步道:“现在看来,却像是我与你在这里幽会一般。不知西门庄主看到后会是什么心情。”
“我想,他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齐向宏想了想道。
宫九笑不出来了,他再怎么撩拨西门吹雪,也从没想过将人彻底惹恼。虽然宫九没有怕过什么,但是他还是要承认西门吹雪的气势让他从心底开始发寒。他怕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
“看来我是该离你远一点。”宫九道,他嘴里这么说着,身体却仍旧往前凑。
其实就算现在宫九想走也来不及了,齐向宏已经听见了远处来的脚步声。如果这时候要躲起来,躲过去便罢,若是躲不过去更是坐实了两人出来幽会的事。
而且齐向宏本身也不是个会躲避的人。
“他们来了。”宫九也听到了远处来的脚步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