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芷无言,刚要启口再拒绝,钟言一把捂住她的唇。她不明所以,钟言却明白了她的不自在:“那就下次吧,而且我刚才才想起来,我还住在纪西雨家呢,嘿嘿。”
说到纪西雨,聂芷倒想了起来,问钟言:“为什么你们每次见面都跟仇人一样?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就包容一下呗,何况你们还是青梅竹马。”
钟言愣住,几次张唇却没说出话,脸色也冷凉起来,细看之下还有一份绝望在内。聂芷看着奇怪,难道钟言重生前对纪西雨有不好的印象?
钟言艰难了几瞬,眼前走马观花,却如鲠在喉,好不容易说出话来,却嗓音低哑。“你不会明白的。”
聂芷知趣地不在这个话题上逗留,她抬眼看了看天色,发觉日头愈发大了之后果断向钟言道别。虽然她知道此时的钟言很难过,但是,谁的难过都不是全世界的难过,钟言也总会想明白的。
钟言抿着唇角,低叹一声,“小芷,对不起。”
聂芷失笑:“你哪里对不起我了?你没说出你的秘密,这是正确的。而我也不是那么感兴趣。更何况谁没有点乱七八糟的过去?我也一样,人有点隐私总是正当的。”
钟言被聂芷这话逗笑,暂时压下了心头沉甸甸的失重感,握着聂芷的手摇了摇。
“好朋友,下个学期见。”
聂芷点头,二人就此分头回家。
考试的科目只有语文和数学,一上午考完,结束之后是长达一个月的假期。特别的,爽!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她上午就呆在书店,下午写写文章,有时还可以出去溜达溜达。至于运动,还是不用了,七岁的年纪太小,在路上奔跑太过引人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离家出走呢。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南方的艳阳天结束之后便是连绵的大雨,让人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聂芷照例是坐在窗前的书桌前,笔尖飞快在纸上变动,偶尔抬头看看屋外的天气,没多想又重新低下头。
放假的两天后,c市迎来了冬季的雨雪天气,真正意义上的步入寒冬。要说是在以前,聂芷大抵这个时候都是蜷在被窝里懒得动弹的,而如今不同,或者说,是因为有了目标而必须奋斗。
所幸的是孩子的记忆力很强,英文单词随着熟练度的增加而越发背得顺利,另一本书也读读背背了几遍。不过聂芷也发现了,读书不在多,在于精。而在书店看书时,她都会做些笔记。这些看起来愚钝的办法,长年累月的积累下来效果绝对会超脱一般的好。
重安最近几天也不怎么说话,聂芷倒不在意,这天底下还能有什么让她郁闷的事儿呢?
还有些日子才是过年,家人都没有停工,不过现在看来家里有四个大人都在做事,工资还是蛮可观的,这体现在聂芷的吃穿用度比以前多了一倍。
聂芷将笔停下,刚好完成一个句号,端正的欧体楷书好看的紧。
师范教育对于三笔字要求很高,其中最为重要的还是毛笔字。她老师曾说,写好了毛笔字,框架稳,字形正,不愁钢笔字和粉笔字写不好。尤其聂芷还是语文教育的学生,要求还要更高。现在回想过去,她恍惚觉得好像以前都是一场梦。
其实要仔细想想的话,聂芷从前世的教育里学到的真不少。十项教师基本功她都是优秀,普通话也达到了一级甲等水平,绘画手工之类更是因为有兴趣学的还不错。
等等,绘画手工?
聂芷两指夹住下颌来回摩挲,她可不可以效仿大学生摆地摊呢?可是资金链呢?货源呢?九十年代有没有人买呢?她年纪这么小去买卖东西会不会被坑呢?
还是算了吧,聂芷黑线,至少等二十一世纪了某宝网出来再说。
顺手将稿纸塞入之前买的信封,聂芷小心填上收发件人的信息,曲起小手指弹了弹,笑得一脸幸福。
她好像看到太阳能在向她招手了,太棒了……
距离上次收到稿费已有一个星期,那信封里还夹带了一封信,里面写着邀请聂芷成为他们杂志的专栏作家,每期可发表三篇文章,一月有两期,而每月的稿费有五百左右。
大概存个一年左右,到明年的今天,她就能买上太阳能了!
重安却泼了盆冷水,瞥了一眼她瞬间露出的抑郁。那话是这么说的:“两位老人的灾难之日也快降临了,你还是收收自己的私心,老实多赚点钱吧,谁让你不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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