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么?”
知道。这就跟一个篮球场里的一个小蚂蚁一样,不,可能得和夸克之于一粒灰尘一样。
聂芷叹气,把重安那一小团光体按到胸前,抱紧了呢喃:“我活在这里,一是为了家人安康,二是为了杜璟桓。其他的都不重要,真的。我也不求你的倾力帮助,你能看着我将心愿实现,也就是对我好了。”
重安闷声:“吾家知道,放开,身为一朵白芷花居然这么臭,吾家让你现在先去洗浴。”
聂芷一笑,肉肉的下颌蹭了蹭重安:“遵命,女王大人。”
寒冷的冬天,最快乐而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洗澡。没有取暖器,没有暖光灯,沐浴完之后那真叫一个冷啊,萧瑟情景大抵是可以用“忽如一夜春风来”来形容的。
聂芷几乎是哆嗦着从浴室爬出来,单薄的棉杉上也凝着冷气。
“女王啊,等我拿到稿费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装个太阳能,这天太冷了。”
重安懒懒坐在被窝里,千石带来的温度瞬间温暖了聂芷,她眯着眼舒口气,如是说了这句话。
重安淡定地看过来,“还差个几千块钱呢。”
聂芷回神,倚着重安问:“稿费不够么?”
“不够。你现有存款是三百,稿费预估大概是一千,太阳能七八千呢。你的数学难道是英语老师教的?”
“呵呵。”聂芷僵着脸笑,“确实不够哈。”
重安的目光略有深意:“所以吾家说,凡事只倚靠你自己是不行的。”
聂芷默然点点头,小手指弹着重安身上的淡淡光体。重安也不说话,安静地捂在聂芷怀里,一时间温情流转,聂芷没两下就发出来均匀而清浅的呼噜声。
重安失笑,果然应了她之前说的那句话,“一朵奇葩啊。”
午睡这个时间是算晚的,聂芷从被窝里爬出来时,华灯初上,家里热热闹闹,正庆祝着什么。
“妈妈。”
聂芷套好干净的衣服坐着,隔着房门喊人,谁料进门的却是个陌生男人。
“你就是小芷吧?我是你斐叔叔,今天来串个门。”
男人很高大,一身黑色装扮衬得身材魁梧,面容也是英气十足,但整个人的气息并不尖锐。
聂芷乖乖喊:“叔叔好。”
聂斐走到她身边,矮身蹲下。“听说你是个天才,可我怎么没看出来?”
“呵呵呵。”
回应的是聂芷的干笑声。要被看出来了,她是个伪天才……
聂斐缓缓笑了,眼角眉梢浮上与气质不符的狡诈。“叔叔还带了个聪明哥哥来,你要不要跟他比下智商?”
聂芷僵着笑,为毛听了这话她这么想一拳打过去呢?
“季叶,快过来,看下你的新妹妹,是个小萝莉哦。”
萝莉?您老是穿越的吧?不,是同胞吧?
紧随着聂斐的大嗓门,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孩子极为淡定地走了进来。聂芷先是看见那一头柔软的茶色发丝,然后是那双笑得温柔的眼,她脑海中迅速闪过什么。
“不要怀疑你的想法,就是他。”
聂芷目光囧囧,听着空气中那优雅的女声,冒出了冷汗。反观聂斐和那孩子神色淡然,她方知重安那话只听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妹妹好,我是季叶。季节的季,落叶的叶,相信你一定见过我了。”
聂芷歪着头疑惑,“我没有见过你啊。”
“当然见过,九月份在元城图书馆的时候,我就对妹妹印象深刻了。”
记忆力这么好,又一个重生的?
“好了。”聂斐大掌拍了下聂芷的头,“先去吃饭,饭后比智商。”
一串爽朗的笑声,怎么听怎么觉得恶趣味满满。聂芷揉揉眼,完全没错过季叶笑脸消失的一瞬间闪过的埋怨。
所以……
饭桌上丰盛地很,为了助兴自然少不了啤酒,大人为了照顾小孩还特意去买了汽水。
聂芷小口小口地嘬着汽水,一边用余光去喵聂斐和季叶。抓到两个重生者,幸也不幸?
那方聂斐和父亲喝酒喝的起劲,果然在酒桌上是没有陌生人的。季叶反倒扯着聂斐的衣角,时不时拉一下,像是劝告他不要多喝酒。
聂斐乐呵呵地摸摸季叶的脑袋,温和的微笑给平凡的面容多添了几抹亮色。
“妈妈,”聂芷蹭到母亲身边,小声地问:“今天是有什么喜事么?”
母亲笑意温柔:“你斐叔叔帮爸爸找到了工作,我们请他们吃饭呢?”
“是什么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