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课上,教室里安静的过分,丁沅正低着头做题,思考时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还是春雨绵绵的季节,天气忽冷忽热,丁沅穿着黑色长袖风衣,这时他似乎想出了答案,抬手写字时,手腕上的系着的手串全部露了出来。
那是一条小叶紫檀木珠手串,价格说不上昂贵,可也不便宜。丁沅打开礼盒看到这串手串时脸上闪过诧异,他去过陈蓝的家,知道陈蓝家境不太好,而这串手串价格估计要四位数,丁沅不知陈蓝哪来的钱,但他尊重陈蓝的隐|私,不会追问太多,他相信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他不心急。
“诶,丁沅,你手腕什么时候戴了条手串的?”男生凑过去瞅了瞅,说:“还怪好看的,女生送的吗?”
丁沅不可置否“嗯”了下。
男生惊奇了,八卦道:“是我们班的吗?该不会是张佳佳吧。”
丁沅表情淡定,“无可奉告。”
“切!不说就不说。”男生撇撇嘴,不过眼睛还好奇绕着丁沅手腕转了几圈。
他跟丁沅同桌一个多学期,差不多了解丁沅的为人,他这同桌虽然成绩优秀的让人嫉妒,但性格却高傲冷漠,很多时候气得人牙牙痒,无奈人家的确有高傲的资本,大家对他嫉妒归嫉妒,也不会傻到去排挤他,更何况他们是实验一班的,能考进来的个个都不是蠢人,论智商跟情商都是顶顶的高,因此丁沅人缘还算不错。
所以男生八卦归八卦,丁沅不愿说,男生也不会越线去打探丁沅的隐|私,以免得罪了对方。
其实陈蓝从上辈子救知道丁沅的生日,说来凑巧,前世高考前,陈蓝去帮班主任整理学生档案,无意中看到了丁沅的资料,丁沅的出生时间跟徐一泽相差两天,那时陈蓝对徐一泽还余情未了,看到丁沅的出生日期救想到了徐一泽,颇为感伤了一番,没想到就这么记下了丁沅的生日,而这辈子却意外的跟丁沅纠缠到了一起,还真是世事无常。
丁沅生日陈蓝原本没想起来,还是丁沅突然提出让她请客陈蓝觉得不对劲,仔细回忆一番才记起丁沅生日就在这几天。
丁沅穿的衣服都是牌子货,给丁沅买礼物不用像给佳佳那样考虑太多,再加上第一本小说上个月又加印十万册,这会陈蓝还真不差钱。
陈蓝在心里预算一番,周六跑到古玩街,逛了几家店才买到一条小紫檀木手串。前世出来工作后陈蓝接触过紫檀木工艺,还跟老师傅学了不少鉴别小叶紫檀木的知识,那时候手上没闲钱买来带,现在手有余钱,陈蓝自然不会吝啬,一买就买了两条手串。
一红一黑,红的那串留着自己带,黑的那串送给丁沅。至于那么贵重的继续丁沅收下后会有何感想陈蓝倒没怎么在意。陈蓝一直都是以成年人的思维在考虑问题,在自己有钱的情况下,送朋友一件上千元的礼物不算什么事,当然她没有想到以她的学生身份,这算出手大方到令人咋舌。
自从丁沅生日那天出来约会过一次,陈蓝跟丁沅还是跟朋友一样相处着,即使明知对方的心意,却没有去戳破之间的窗户,相处间坦然自若,没有半分暧昧,弄的欧阳每次见到他们坐在一起一对一教学时,都惊奇不已。
没错,丁沅已经开始帮陈蓝补习数字,还是从初一的内容开始。
陈蓝一开始不愿意,初一的数字这么简单,她还是重生回来的,还要重学初一的数学,陈蓝自觉丢不起那个脸,然而丁沅出了一道初一的数学题给陈蓝做,还表示她能做出来就不需要从初一开始补习。
陈蓝信心满满的解题,结果扑在了那道题上,欲哭无泪被逼从初一开始学起。
当然她没看到在自己做题时,丁沅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初一的奥数题,想解出来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不过事实证明陈蓝基础太差,很多公式都记不清楚,经过丁沅系统的补习后,短短一个月内,做初三的中考试卷基本都能拿100分,当然,→_→中考满分120,陈蓝只能保证前面的小题,在不粗心大意的情况下都能全对,后面的大题偶尔能解出来,对此陈蓝已经很满意了。
学神就是学神,陈蓝对丁沅佩服的五体投地。
五一放假,陈蓝终于搬进了新家。
陈父陈母没等陈蓝五一放假回来就开始搬东西,等陈蓝回家看到空荡荡的房子家徒四壁时还以为自家入了贼,家里都被搬空了。
随后才想到他们已经搬家了,陈蓝开了房间,出了那张床是原本房东留下的,连衣柜都搬走了,窗台上那盆芦荟也随之不见了。
陈蓝无语,拿出手机给陈母打电话,电话一接通,陈蓝有气无力道:“妈,我回来了。”
陈母在那边忙着收拾客厅,随即看了门口,才知道陈蓝说的回来是回到了老城区那边的房子,陈母哭笑不得,“忘了跟你说了,你打车过来吧,等会就开饭了。”
陈蓝只好背着书包下楼,走到楼下看到对面楼门口坐着的老太太,陈蓝不舍道:“洪奶奶,我搬家了,以后会常回来看你的。”
洪奶奶笑呵呵道:“好好,记得回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啊。”洪奶奶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早就看淡了,对此倒没多大感伤,而且人家是往好日子过去,洪奶奶是欣慰无比。
告别了洪奶奶,陈蓝打车到江景花园小区。
新家在c栋六楼,四房两厅格局,陈父陈母睡主卧,陈蓝的房间在对面,其中一间改装成书房,另一间留作客房。
房子是赵叔装修的,暖色系为主,客厅跟房间都按陈蓝的要求设计装修的。
去年听了陈蓝的建议,赵叔真组建了装修队,专门给人做室内装修,这几个月拿下好几个单子,现在还租了间店铺,还聘请室内设计师,做起了工作室。
陈蓝上星期放假回来就到新家看过,家里的家具都是新买的,陈蓝疑惑道:“妈,那边的家具你都扔哪去了?”
陈母说:“让你赵叔拉走了,他刚租了房子,老赵的媳妇孩子都过来这边了。”
陈蓝回房间,书包一扔,就扑到自己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打滚,真爽啊!
在a市的习俗,搬进新居要摆酒席,陈母现在是小有余款的富婆一枚,第一次买了房,搬进新居,心情尤佳,于是大手一挥,在酒楼定了一几围酒席请一些亲戚过来吃饭。
陈父的亲戚都在a市这边,过来不麻烦,而陈母那边的亲戚在临市,来一回不容易,但出了会晕车的两老,其他兄弟姐妹都过来了,陈母是家里最小的,也是嫁的最不好的,如今见小妹苦尽甘来,几个哥哥姐姐都欣慰无比,因此小妹搬新家了,就算隔再远都请假过来,就连远在外省的三姐都赶火车过来,以及再有一个月就高考的胡清也来凑热闹了。
胡清一见到陈蓝就长叹一声,“终于能出来放风了,你不知道我已经一个月没放假了,原本半个月放一天就想呕血了,这学期居然连续上课一个月才放一天,你看我这黑眼圈啊,大熊猫看了都要羞愧……”胡清像是十辈子没说过话似的,见了面就唠叨个不停,陈蓝听了,脸上露出同情的笑,心里发苦,她怎么不知道,她上辈子高三就这么过来的,一想到一年后就要重温一次高三,陈蓝就郁闷。
“你五一不用补课吗?”陈蓝问她,以前上高三三天假都是被缩短成一天,胡清从外省过来,一天时间可不够来回呢。
“怎么不要?!”胡清说:“我一听说你家要摆酒席,死皮赖脸打滚撒泼让我妈给我请了一天假过来的。”
陈蓝囧了,为了那一天假还真够拼的。
陈蓝想了想,“下午我带你去大学城那边逛逛,你不是说要报考a大吗,提前去参观一下你未来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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