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雪下的正急,只怕三皇子要等的不耐烦了。要是三皇子走了,她精心安排的舞蹈,她精心在七里香亭设置的动情场景是要白费了。只愿三皇子闻了依兰花香粉动情,只愿三皇子是个重诺之人,不见不散。
七里香亭原本还挺热闹的,从郊外赶来的女子络绎不绝,但是这会雪大了起来,渐渐的人走了不少。
这会,第一个亭子里,也只有三皇子和福嘉两人。
“哎呦喂,我说主子,您看这冰天雪地的,流下个鼻涕都能冻成冰,您再看看这大雪,实在是冷的很呢!这会那些郊外的女子都不少家去了。我说主子,咱也回吧!万一给您冻出个好歹,这让福嘉可怎么担待的起?哎呦喂。”
福嘉的五官本来就长的紧凑,他这一挤巴更是窝在了一起,甚至不细瞧竟分不出哪儿是眉毛哪儿是眼睛。
三皇子看着盛开的梅花,隐隐飘来淡淡香气沁心脾。纷飞的雪儿挑逗般的落在梅花上,红梅艳艳白雪纯纯,三皇子只觉颇为情动周身有股暖意缓缓流出。
三皇子晃了晃头定了定情绪又转过脸,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已约怎能失信于人?再等等。对了,我的流云清箫你带着呢吗?”
三皇子的流云箫清秀、温润不失高贵是专门请宫里的巧匠用了上好的碧玉打造的。福嘉知道三皇子于雪落时分,常喜欢一个人吹箫,此次出来也是备在身上的。
三皇子接过温润的流云箫,出了七里香亭,只身漫步在红梅里。
雪落、梅开、箫音袅袅······
福嘉可没心情欣赏什么美景妙音。他可担心死了,三皇子竟然去淋雪吹箫,要是真淋出个什么好歹,他可担待不起。可他又不敢去打扰三皇子,更不敢去送伞。
福嘉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陶小乖,“什么个乡下女子,约了人到现在都不来,要她一夜不来,这三皇子犯了痴傻劲不会等一夜吧。”
福嘉转了转眼珠子,一溜小跑,离开了七里香亭。
吴争,对,此时也只有搬来吴争这个救兵了。
吴争,此刻在医馆值班。他真是与世无争就连街上那些姑娘、公子们的热闹与他半点都不相干。福嘉一下子就在“盛世医馆”找到了他。
“吴公子,·········快点,您去劝劝我家主子·········非要等一个叫陶小乖的女子,那女子爽约。”福嘉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吴争疑道:“陶小乖?爽约?福嘉你慢点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着给福嘉搬来个凳子,端了杯热水。
福嘉稍歇了歇,就把这事前前后后简单的说了一下。
吴争听完眨了眨眼道:“我这会儿跟你去劝他,也不见得能劝动他。你刚才说的陶小乖我熟识的,她平日里不像会是爽约的人,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要不这样,我随你去找她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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