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裴馨儿便去闵大娘的修补店。不出裴馨儿所料,这件上好的丝绸衣服是可以修好的。
裴馨儿趁势与闵大娘约定一天后来取。
裴馨儿抬头看看天,却望不出半点阳光,只阴沉沉的,只怕要起雨。她又想着出来了也好一会子,这会得赶紧回去。
东街拐角处,裴馨儿看到了一脸急匆匆的福嘉,福嘉抬头一见是裴馨儿就忙招呼道:“姑娘,在这儿见到姑娘可好了。”
裴馨儿停下了脚步,看福嘉神色匆匆,只站定便未做声。
福嘉紧走几步到裴馨儿跟前小声道:“我家主子想约一下姑娘,不知姑娘有时间么。”
裴馨儿一听三皇子要单独约她,高兴的一阵心神恍惚。那日她请福嘉送出的荷包想必三皇子已经收下了。“鸳鸯戏水”裴馨儿欢喜的眉梢都弯起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静淡笑着回道:“你家主子现在哪里?”
“七里香亭的第一个亭子。”
七里香亭,是锦城一个介于城郊和乡下的长亭子,因散落的七个亭子连接起来长数里,且旁边种了很多腊梅,花开时节香飘千里,便得了此名。平时七里香亭人烟稀少,但每逢元宵节和七夕节乡下的少女便来此亭子里看热闹。
裴馨儿满脸绯红。
三皇子单独约她,莫不是想她想的情难自禁?再或者皇上同意了她和三皇子的事情,便要单独会面谈一谈?
七里香亭,梅枝环绕。
远远的望去,一身藏青色袍子的男子,立于亭边,后面映衬着未开的片片梅。走近了瞧,正是三皇子易晋唐。裴馨儿向三皇子福了福身,心一下子紧张起来,脸面激动的更红了。
易晋唐看到裴馨儿,只背转过身道:“馨儿姑娘,我不知道姑娘竟如此胆大,托了福嘉带来了荷包,晋唐可能让姑娘误解了,今天特来跟姑娘说清楚也请姑娘不要再误解,晋唐对姑娘并无半点恋慕之情。
易晋唐笃信,这腰间佩戴的荷包必是牵系了人一生之情,必是自己心爱的女子缝制,否则他宁愿一生不带。
易晋唐自那日看到那戏水荷包之后,原本是要让福嘉直接退回了的,但是一想到一个女儿家的脸面和一片错付的痴心便少不得亲自来退了。
阴沉的天落下了点点细雨,凭空增加了几丝寒冷。
裴馨儿单薄的身躯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天寒,晃了晃身子。眼底已不由控制的溢出泪花,裴馨儿依旧强装镇静的别过脸去,任凭初冬的寒风吹落。
论样貌我裴馨儿不能说倾城倾国,但放眼持、刘两府能娇美过她的自是没有。论心性我裴馨儿更是一等一的出挑。你怎能如此拒我?
裴馨儿紧抿双唇,尽量压制着心底里的委屈失落与愤慨,只故作平静的轻笑,“三皇子,可能福嘉并没有真正理解馨儿的意思,馨儿送荷包也只是为了替表妹感谢您当日在医馆的出手相助,至于其他并无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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