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天音死死的盯着那套朱红色的宫装,寒声质问:“那个贱婢是不是在里面?!”
内侍官不敢不回答:“嫱大人,安姑娘在里面。不过,陛下不在,陛下正在璟瑄殿会见御史台大夫。”
安可儿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这个二货,是专门来坑她的吗?!有必要加上一句陛下不在里面?这不是鼓励纳兰天音直接闯进来吗!
纳兰天音诚不负她所愿,果然,直接闯了进来。
霸气侧漏的纳兰大小姐面对暗卫的长剑,是直接就用手给拨开的!她丝毫不管纤纤素手被刀剑划伤,鲜红的血溅落了一地。
纳兰天音一脸倨傲的冷睨着寝殿的暗卫,睥睨的冷哼着:“我不信你们敢对我动手!偿”
诚然,暗卫们是不敢动手的。毕竟,纳兰天音是陛下身边第一位重要的女官。
安可儿听到了纳兰天音气势汹汹闯进来的脚步声,立即就跳下了床,绕过立于床榻之前的那扇镌刻着九天金龙的巨大的画壁,走出了屏风。
虽然,轩辕殊珺的圣旨是让她在床上等他回来收拾她。但是,素颜母夜叉不是省油的灯,让她捉‘奸’在床就不好了,况且床上沾着血迹,容易引起误会!
纳兰天音看大安可儿如此从容且淡定的从屏风后绕出来,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还一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她就怒从胆边生!
可是,此时的纳兰天音并不能拿她怎样,所以,她一时间找不出言语来挟制安可儿,但是却又不肯就此作罢,只是狠狠的瞪着她。
安可儿被这杀人的目光瞪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怵。她心里很清楚纳兰天音此刻正擦亮着眼睛,努力的找能将她立即拖出去杖毙的理由。就算找不到理由,她捏也要捏出一个来至安可儿于死地。
被人当着你的面在心底算计你,这种感觉就好比你是一块砧板上的肉,厨师看着琢磨着,应该把你清蒸还是红烧,实在是很窝心的。
安可儿十分窝心的皱着眉头,语气不咸不淡:“嫱大人,你的手受伤了,还是快点去找御医包扎一下伤口吧。”
纳兰天音冷哼一声:“哼,不用你假好心!”
安可儿懒洋洋的勾唇一笑:“你误会了,我不是在关心你,我是在关心地板,血流在地上,很难清洁的。影响了陛下的心情,我们都没好日子过的说。”
纳兰天音一怔,冷笑道:“伶牙俐齿的东西!真是欠管教!”
安可儿淡漠的注视着她,她和纳兰天音之间,因为男人,仇恨已经这般的深了。如果纳兰天音知道她教唆西媛做什么事情的话,纳兰天音肯定会直接拿刀砍她。
本来呢,纳兰天音却没有多大的心思来对付安可儿,她的妹妹西媛昨天晚上出事了,兹事体大,关乎名节。因为羞于启齿,她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她才选择悄悄的赶到寝殿,趁着陛下午休的时候,求陛下帮忙。
可是她现在看到安可儿大白天的就敢勾引陛下,实在是忍无可忍:“区区一个贱婢,居然如此放肆!胆敢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你眼里还有宫规?!”
安可儿逼视的小眼神默默的扫过去,又是万年不变的一句台词,纳兰天音显然已经把自己当成宫规的化身了,看这个放肆,看那个也放肆。
面对纳兰天音的指责,安可儿依旧很淡定,顽劣的笑了笑:“陛下已经解除我的奴婢身份了,不管我我放肆还是放五,你都管不着,嫱大人请自重。”
纳兰天音冷笑着:“是么?那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待在陛下的寝殿?”
安可儿被问得懵了那么一下,低下头缓缓道,有一丝落寞:“路人甲……”
如果回到现代,那她在这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像一场梦一样吧。让人舍不得,让人心底隐隐作痛,还泛着微微的桃花色。
显然,纳兰天音没有丝毫的兴趣跟安可儿聊心事,只听见她冷嘲热讽:“我可不会听你满口胡言乱语。陛下的圣旨没下来之前,本官依然会尽职尽责的管教你。”
安可儿收拾起了她的小忧伤,转头来冷漠的看着纳兰天音:“你是真的蠢么?口口声声说要教训我,所以你以为我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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