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掉进水里。我游过去,见一个女孩跌下河。这女孩就是画像上那个。她挣扎着想游回岸边,这时一只特大个儿的泥鳅向她游了过去。我真没见过这么大的泥鳅啊,赶紧躲在石头后面。那泥鳅紧紧盘住女孩的手脚,女孩挣扎半天也没能挣脱,只是把泥鳅腰上一个小包扯断了绳子,最后一动不动的没气了。那泥鳅忽然化作一大团黑气,从女孩嘴里钻了进去。女孩不知怎的又醒了过来,想是被那泥鳅附身了。她动作忽然变得很灵活,也不伸手,扭着腰就游上了岸。我吓得躲在石头后面不敢出来,大概得等了一个多小时,我见那大泥鳅没再出现,才过去捡起那个小包,里面是两卷东海的高级水草毛线。这时我媳妇来问我倒洗脚水怎么倒了两个小时。见我手上拿着毛线,生气的说要这破玩意干什么,又变不成毛衣。”
“那毛线还在吗?”吴毅问道。
“在,我媳妇让我去换成钱,我这没来得及呢。”说着掏出一包毛线。
吴毅听他说的跟笔录上一样,跟鲫鱼精的证词也吻合,觉得基本可信。他接过毛线看了看,忽然好像又想起什么。
“你媳妇不会织毛活?”吴毅皱眉问道。
“她哪会这个?她那大家小姐的,会啥呀?”
“不是个五十多的大婶?”吴毅问。
“上仙,俺媳妇可年轻漂亮了,怎么会是大婶呢?”螃蟹精自豪道。
“你等一下。”吴毅说着走到土地公身旁说了几句。坐下来想着什么。
土地公径自走到一边打起电话。
过了几分钟。那螃蟹精的电话响了。
“啊,什么?谁得了五千块奖金了?我没得啊,请客?我真没得!”挂了电话,很是不解。
没一秒钟螃蟹精的手机又响了,“恭喜?恭喜啥啊?奖金?我真没得!十万?不是五千吗?哪来的十万啊?咳,没有,五千也没得。真不是我小气啊。”这次是对方挂了电话。
就这样螃蟹精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都是听说他得了巨额奖金,让他请客吃大餐。他这时纵有八只手也忙不过来了,头都大了。
吴毅在一旁偷笑,还跟我耍横吗?他看看土地公,心想这老头,办正事不行,让他害个人他倒挺利索,才打了几个电话怎么这些妖精就全都知道了。
这时那位开会的时候打毛活的大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下扑倒在吴毅面前,哭诉道:“大仙,我以后再也不敢开会的时候打毛裤了。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吴毅这次也不去亲民了,冷冷道:“你不要哭了,抬起头来!”
大妈停止哭哭啼啼,抬起头望向吴毅。
吴毅接着问道:“你说你的毛线是东海的是吗?”
大妈不知道这位大仙是何意图,只得答道:“是。”
吴毅又问:“是别人给你的?”
大妈见这位判官脸色不善,紧张道:“是自己家亲戚给的,不算受贿吧。”
“什么亲戚?”吴毅问。
“是表姑的***……”
“是只泥鳅吗?”吴毅打断了她的絮叨。
“大仙怎么知道的?”大妈问,随即想到大仙既然是大仙,那肯定是无所不能啊。于是答道:“是的。”
“什么时候给你的?”吴毅接着问道。
“大约半年前。”大妈回答。
吴毅拿出刚才从螃蟹精那里得来的毛线球,给大妈看:“是这种吗?”
大妈惊讶道:“大仙怎么也有?那亲戚说这是东海限量版的呢。”
吴毅深思片刻,说道:“明月!”
明月走下来拱手。
“跟她去画出那人相貌。”吴毅道。
“是!”
明月带大妈去一边画像。
吴毅叫过鲫鱼精和螃蟹精。把赏金分给二妖,各两千五百块。那鲫鱼精笑的跟朵花似地,谢过大人,问还有什么吩咐。吴毅让他走了。只见那螃蟹精还在兀自接着恭喜和要求请客的电话,一手拿着钱,边往外走边丧气的低头念叨:“得了赏金还不够请客的呢。没准儿还得倒贴!唉!”
待明月把画像画完,黑白无常拿过笔录让大妈签字画押。大妈还战战兢兢的想问什么,吴毅又看着她冷冷道:“你记住,今天的问话对谁都不要提起,这件事牵扯一个大案子,如果因为你走漏了风声……,那……”他边说边看看黑白无常。
“不敢不敢。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妈识相的叫道。
吴毅又给了她十块钱,把她打发走了。
他举着画像自言自语:“婉儿啊,婉儿。妖证物证俱在,看你怎么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