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吃眼前亏,不吃眼前亏,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可******到哪儿都是眼前亏。
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捡起地上的那枚大钱揣进怀里,饿了一下午没讨到吃的,早就肚子饿得咕咕叫,再怎么说一枚大钱也能买到一个炊饼,不要白不要,眼下这个处境,一口吃的远远要比尊严来的重要。
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呢?方浩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
自己是谁?自己是风光无限的名牌大学高材生,前程似锦的某国际顶尖经济咨询公司高级研究员,桀骜不驯的自由搏击亚洲轻量级拳王,众星捧月的情场钻石王老五。
无论在任何场合,自己只要一出现,绝对就是全场目光的焦点,羡慕嫉妒恨的中心,就连那个名噪一时的大型相亲交友生活服务类节目,自己上台后都能连过三关而保持24盏灯全亮,创造了该节目五年来独一无二的奇迹。
可是现在的自己呢?身材瘦弱,衣衫褴褛,成了一个人见人厌,老远就捂着鼻子躲开的臭叫花子。
要怪就怪林晓洁那个疯女人,玩什么不好,非要在老子酒喝多的时候玩蹦极,这要不是老子第一次想踏踏实实谈一次恋爱,老子何尝沦落到陪着你深夜跑到一个已经下了班的蹦极台上自己绑绳子往下跳。
这一跳,就跳进半山腰处的一团黑云里,天旋地转,忽忽悠悠,再睁眼时,自己就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乞丐,躺在东京城西郊一个破庙里,看着一堆虫爬鼠咬恶臭刺鼻的烂棉絮发呆。
再想不通的事情等饿了几天就想通了,乖乖地放下自己寻死觅活想回家的心,哆哆嗦嗦拿起地上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的破碗出去要饭吃,再不吃饭就真的要饿死了。
十几天后,东听西问基本上搞清楚目前所处这个世界。
自己所在的这个东京城属于大宋帝国京师,时间为盛和四十二年,可此大宋非彼大宋,因为这个大宋现在的皇帝虽然也称宋徽宗,但绝对不是那个历史上书画一绝,最后被金兵掳去坐井观天的倒霉皇帝。
相反,世人传说最多的是这个皇帝陛下的盖世神勇与赫赫战功。
徽宗陛下十九岁登基,当时大宋帝国外有吐蕃国、大辽国、大金国、西夏国强敌环绕,步步紧逼;内有十八路反王起兵造反,四处烧杀抢掠,狼烟四起。
再加上朝廷内诸多奸臣结党营私,通敌资匪,好好地一个庞大帝国已陷入风雨飘摇的绝境。
十年,仅仅登基十年时间,年轻的徽宗皇帝就显示出他的雄才大略与铁腕手段,将垂死的帝国从悬崖边拉了回来,重新开创了徽宗盛世。
他宴请那些结党营私内外勾结的重臣勋将们,然而并没有学他的祖宗那样杯酒释兵权,而是一口气砍下了三百多颗脑袋挂在皇城的城墙上,据说第二天早朝时,朝堂上空空荡荡,剩下的群臣面如土色、体如筛糠。
皇帝陛下亲自主持天下大考,亲自选拔英才俊杰进入朝堂从政,减免天下税负,赈灾济困,安抚百姓,最困难的那两年,皇帝陛下每日两餐,仅以糙米青菜充饥,皇后娘娘与嫔妃们亲自在皇城内开垦荒地,纺纱织布,皇城的太监宫女已经缩减至不足百人。
皇帝的诚心终于感动天下百姓,十八路反王渐失民心,没几年时间就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