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笑,沈生一头雾水跟着坐下。
此人身形修长面如冠玉,一系浅蓝织锦锦衣,未语先笑三分,气质淡雅朗目深邃。腰间系着一块墨绿玉坠,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温润青年轻轻一笑:“世人都传李公子性情淡漠,如今看来传言有误啊。”
不知他是指李仙缘先前表现,还是方才微笑。
李仙缘端起茶浅酌一口润润喉咙嘴唇:“传言是真,只是人总在变化。”
温润青年笑道:“不愧是李爵爷,随口直言便有如此深度。”
“兄台过奖了。”
温润青年微怔,被一十三岁少年称作兄台,感觉……有些意思。
李仙缘打量青年,目光在他腰间玉坠上停留数息,随即移开。
这种玉坠和青年气质绝不是一般人。许是二皇子派系之人。
温润青年转头问同伴:“可吃饱了?”
“王……公子,我吃饱了。”那人回答,他后仰贴着椅背,衣衫都被肚子撑起弧度。
李仙缘目光在他桌上手掌停留片刻,手掌修长有力,手心隐隐有一层茧子。
侍卫么。
“吃饱了便走吧。”温润青年起身,手持折扇对李仙缘拱手:“在下告辞,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李仙缘拱手。
酒席最后端角落,哪怕李仙缘过来也不会吸引丝毫目光。因此他们二人离开无人注意到。
目光跟随二人出了院落,李仙缘收回目光。刚一转回头,就见沈生双目微眯,一眨不眨凝视那二人离开的拐角。
“这是做何。”李仙缘不解。
“那人有古怪。”沈生满脸神秘。
李仙缘眉头微挑。平日总当沈生脑袋缺根弦,没想到也有如此机智时候。
“哪里古怪。”
沈生压低声音说道“骚包公子身边那人,很可能男扮女装。”
“何以见得。”李仙缘无视了骚包二字。
“不仅如此,我还知她怀胎八月。”
“……”李仙缘目光扫过一片残羹的酒桌,这桌就他们二人,满桌菜肴也只能进他们二人的肚子。
李仙缘拿起筷子夹了份猪脑送到沈生面前碗里。
“李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沈生愣愣问。
李仙缘放下筷子,拍了拍他肩膀:“没事,让你多补补脑子罢了。”
……
寿宴正厅,台上一群戏班子正在演戏,咣咣铛铛嘈杂一片好不热闹。最前首太师椅上老夫人似是感到疲倦,脑袋微耷阖目养神。
第二桌一角,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刘元正忽然开口,对身旁儿子道:“你可明白?”
“……我明白了父亲。”刘此欣满脸苦涩点头。一时争强好胜,落得如此下场。
“晚了。”
刘此欣惊愕看向父亲侧脸:“您说什么?”
刘元正冷哼:“你那位叔父对刘家家主馋涎已久,想来这里消息传出,你的那些长辈们已经准备将我撤去家主一职了。”
“可……”
“没什么可是。你得罪李仙缘,我又一意孤行与他做对。如今李仙缘已是关内侯,无论他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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