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我不小心了。”
张汉生被丁四勒得死死的,觉得自己连气都快喘不出来了,他眼睛看着朱克庸,示意他赶紧答应。朱克庸犹豫了一下,挥手对捕快说:“你们就按丁捕快吩咐行事,牢牢站在原地。”
丁四手中力气小了些,张汉生立刻大口大口地吸气,心跳却是越来越快。正在这时就听到朱克庸又说道:“丁捕快,请赶紧放了张大人。”
丁四凑在张汉生耳旁,轻声说道:“张汉生,你放心,我今天不会取了你性命,现在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了你,总有一天,我要你真面目大白天下,让大家看清楚,泉州府的知府张汉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听得张汉生胆颤心惊。丁四说完这番话,也不看左公权等人,口里又说道:“左先生,你先和众人离去,等你们安全了,我便放了张汉生。”
左公权见丁四竟似要一人留下来,不由大惊,对着丁四说:“丁捕快,我们跟你一块走。”
丁四口气里有不容拒绝的坚决:“左先生,此时情况紧急,莫要争执,按我所说行事即可。你速带了人走。”
左公权听丁四主意已定,略想了一想,对丁四说道:“丁捕快,我留下正道跟你一块,多少有个帮手。”说完后对林正道点点头,林正道立刻站在丁四身后,跟朱克庸等人对峙着。左公权一行人立刻向着小巷子跑去,眨眼功夫就消失在黑夜里。
朱克庸看得眼里冒火,但张汉生在丁四手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左公权等人离去,却没有一点办法。大概等了一盏茶时间,他正想说话,就见丁四冲林正道一使眼色,大刀在空中挽了个花儿,一脚将张汉生向着朱克庸踹去,他这脚力度极大,张汉生只觉得自己重重向着朱克庸撞去,朱克庸根本没有时间躲开,就感觉到张汉生向着自己扑来,他踉跄几步,结果就被张汉生压在地上,可怜他做了肉垫,张汉生一百五六十斤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一时间呲牙咧嘴,感觉骨头都快散了架。一旁捕快见两人倒地,赶紧跑过来搀扶,两人神情狼狈,张汉生帽子都被撞飞,头发披散着,朱克庸被压得都快喘不过来气。旁边吴海一边快步奔过来,一边说道:“张大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边好不容易收拾停当,张汉生看着身旁黑压压的捕快,禁不住又气又怒,大声喝斥道:“一群蠢货,还不赶紧去追。”
捕快们慌忙一起向小巷子冲了过去,火把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但只见巷子里空空如也,哪有丁四两人的踪迹,众捕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追两人。正在犹豫不定时,只听张汉生叹气喊道:“算了,回来吧。”一众捕快只好又水一样跑了回来。
张汉生一瘸一拐,眼见马是骑不成了,朱克庸命人赶快抬轿了来,乱作一团功夫,只听吴海自言自语道:“丁四这厮莫非吃错了药,怎会跟海盗搅在一起?”
张汉生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对吴海说道:“听说那海盗中间有个女的,长得颇类丁四年轻时喜欢过的什么圣姑,估计是色令智昏,就不管不顾起来。”
吴海先是一愣,又是一喜,嘴里说道:“如此,甚是大逆不道,我一定要向皇上报告此事,丁四勾结海盗,对朝廷大臣意图不轨。”
张汉生闻听此言,心里欢喜,本想咧嘴大笑,谁知却牵动了脸的擦伤,不禁咧嘴道:“哎哟,吴大人,到时候我跟你一块联名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