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云暖看也不看他,冷着脸走掉,心砚只好替她家小姐给温鹿鸣还礼。
回到听雨轩,白云暖解了斗篷便坐到榻上。
绿萝红玉将屋子里火盆的火生得极旺,整个屋子暖洋洋犹如暮春时节。白云暖索性脱了鞋子,让绿萝红玉去厨房拿点心来。
心砚捧了一碗热茶上来,道:“热热的,喝了,去去寒气。”
白云暖就着心砚的手喝了一口,指指一旁的脚踏示意心砚坐,嘴里呼哧呼哧呼气,懊恼道:“其实我现在想嚼些冰雪降降火气。”
心砚好奇地看了她家小姐一眼,小心翼翼问道:“是因为温公子么?”
白云暖黑着脸不回答,心砚没有前世的记忆,当然不能体会她的冤屈与憋闷,遂无法同她解释,便只好沉默。
心砚道:“其实心砚不明白小姐为什么排斥温公子,以奴婢看来,温公子知书识礼,文质彬彬,很不错的一个人。小姐和他之前从未谋过面,也从未有过什么仇怨,这样厌弃的感觉实在来得有些牵强。奴婢看那章家花大少才不是什么善类,偏偏小姐倒是愿意同他来往,如果不是心砚打小和小姐一起长大,知道小姐心地善良,还真要怀疑小姐是不是嫌贫爱富、捧高踩低。”
白云暖叹了口气,她和温鹿鸣岂会没有仇怨?那仇怨大如天深如海,她前世所有的幸福都毁在和温鹿鸣的绯闻上。那莫须有的罪名让她和翰哥儿背得好苦啊!翰哥儿从来得不到章乃春的正眼青睐,溺毙碧波潭了,章乃春还要嘲讽一句是她这个做娘的种下的恶果。
白云暖苦笑着,满怀满心都是遏制不住的恨意。
见小姐一脸愁苦,很是戚然,心砚心下狐疑,只道是自己适才话说重了,忙改口道:“或许是心砚说错了,人与人之间投不投缘皆在眼缘二字上,小姐和温公子没有眼缘,大抵是那温公子没有福气。像心砚就有福气,小姐只瞧了心砚一眼便相中了,不但帮着心砚葬父,还将心砚带回白家,给吃给穿,还让心砚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小姐身边……”
白云暖噗嗤一笑,拿手指点了一下心砚的额头,“就你会花言巧语,本小姐的确是欠了你的。不过,你也配当我的影子?就是个尾巴而已。”
心砚配合着朝后倒了倒身子,也噗嗤笑了起来,“以后谁要踩了我,便说是踩了小姐的尾巴……”
白云暖心里的郁气解开不少。
绿萝红玉端了托盘回来,上面放着几小碟精致的点心。
“厨房准备着后日招待相爷用的小点心。”绿萝喜滋滋介绍道。
“后日的点心怎么今儿就备上了?也不怕到时不新鲜。”白云暖蹙了眉头。
红玉解释道:“是样品,厨房做了各种小点心,让老爷和夫人挑选几样作为后日宴请相爷用的,挑上的,后日凌晨再重新做新鲜的。这些便拿来孝敬小姐了。”
白云暖这才笑了,“那就一起尝尝吧!让你们几个小丫头也享一享相爷的福。”
当下,小丫头们搬了杌子过来,又移近火盆,几个人围坐着吃了。
丫头们自然欢天喜地,白云暖却有些心不在焉,到底是悬心白振轩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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