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掩护下,我来到碧泉山庄的后山。白天已基本将山庄大体情况记在心中,后山那边有树林灌木,从这边进去容易隐匿身形。而且,若纪君璧真的关在山庄的话,应该也不会在前院。
释放出二湖经纬真气,在不用对敌之时,我可以将真气释放到百米之外,只需要感应周边巡夜守卫即可。在确定周边无人之后,我纵身跃过院墙,来到后院之中。
一路躲避守卫,行走了没多远,发现自己竟在原地绕圈子。我心想坏了,奇门遁甲之术,我以前有听说过,却从未遇到过。白天在远处观瞧碧泉山庄时应该想到这一点才对,现在却发现自己困在奇石园林之中。
我观察着这里的奇石怪林,摆放的毫无规则,却又暗含某种玄机。真后悔当年学艺时没有选修《奇门遁甲》,当时总觉得这些东西是封建迷信忽悠人的,如今才知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难怪这边守卫这么少,原来是有阵法加持啊。
我心中生出退意,将经纬真气遍布周边,周身百米之内情况顿时在脑海中显示出来。坐照内观,这后院石林暗含五行八卦之法,若不跳出其中,看不清全貌,恐怕会在里面困死。
好在经纬真气能帮我延伸观感,顿时一条若隐若无的虚线指向石林之外,我起身跟着那条虚线行走,没几息时间,眼前豁然一亮,走了出来。再回头看,只不过百米见方的一个石园而已。
我正要向前,感到前面不远处有几股真气波动,实力远在二品之上。没多久,便听到一阵打斗声音,我心想若继续带下去,没准连我也有可能暴露,于是几个起落,出了碧泉山庄。
山庄内灯火通明,狼声犬吠,刀剑声不断传来,看来今夜拜访碧泉山庄的另有高人啊。
第二日,天色转阴,刚过正午,黄豆般的雨滴从天空洒下,打的屋顶房檐叮当作响。京雨柔昨夜出去后,一夜未归,我则坐在汉庭客栈,点了一壶酒,要了花生牛肉,望着外面。
由于下雨,客栈内坐满客人,多是参加斩魔大会的江湖人。上次在开封城外金泉驿遇到的关中三杰、河套五龙竟也在客栈内,估计他们不会认识我吧。
房屋外传来一阵抱怨声:老李,我说让你带伞,你偏不带,本少爷就一件像样点的衣裳,淋湿了明日怎么去斩魔大会露脸?
听声音很熟悉,一老一少推门而入,正是当日在临汾城外遇到的那对主仆。那年轻少年身上锦衣更加破烂不堪,来到客栈内,喊道:店家,先来十斤酒,十斤牛肉,吃着!
看到厅内没有位子了,少年也不恼怒,搬着一个小凳子做到一桌江湖人士旁边,张口便道:几位大侠,你们听过安利没有?
那几人闻言,眉头直皱,有一人正要发怒,被同伙拉住了:小兄弟,我们还有点事,你先坐,我们先走哈!
几人走开,少年朝老李招手,两人坐下来。位子正与我相对,见我看他微笑,少年哈哈一笑,端起一碗酒,遥敬一饮而尽。
那老李看到我,眼神清冽,他是那少年公子哥仆人保镖,一切与那少年接近之人,他难免心生警惕,我微微一笑,敬了一杯酒。
少年说这样没意思,干脆一起喝。说罢双手轻拍桌面,牛肉和酒坛腾空而起,双手前推,酒肉稳稳当当平落在我桌上。周围食客见少年露出这一手,纷纷叫好。
少年面有得意之色,搬着凳子坐到我对面。相逢就是缘,同饮便是份。在下钟鹿鸣,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我见他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说话装作老江湖的样子,颇有趣,不禁一乐,拱手道:在下中原镖局,秦三观。
钟鹿鸣一听,问道,你可是大闹江南武林大会的秦三观?
我这才记起上次见他时,对我在江南之事颇为不忿,但事已到此,我也只能说是。
钟鹿鸣问那老仆道:老李,依你看,我跟这位秦大哥,谁武功更高一些?
老李缓缓道,若论武功境界,自然是少爷略胜一筹,但这位秦大侠体内真气怪异,又兼通佛道武功,还有过伪一品境经历。若真是对战起来,恐怕少爷不是秦大侠对手。
这老者只是在我身上轻看了几眼,便对我体内武功路数看的通透,更连我曾有过伪一品境的事也看了出来,我如何不心惊?心中打定主意,若是双方一言不合,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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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鹿鸣闻言,颇不服气,说那来比划一下。说罢,以手中筷箸为兵器,手臂也不抬起,在桌前方寸之间向我面门戳来。
我将手中的酒盅翻转,四湖真气灌注其内,迎筷箸而上。
一道闪电过,客栈外道道惊雷。
酒桌之内,方寸雷。
筷断,杯碎。
身前方桌,在强大而又凝聚的内力撕扯下,化为齑粉。
钟鹿鸣朝掌柜大叫:掌柜的,方才这雷差点把我们劈着,若不是这张桌子帮我们挡了下,估计要出人命了!
掌柜连忙过来赔礼道歉,安排伙计更换桌凳。换了碗筷,钟鹿鸣才道:你武功不错吗,别干什么镖局了,干脆到我们琅琊阁吧……
我心中恍然,难怪这两人看着如此奇怪,这少年原来出自琅琊阁。琅琊阁据说是几百年前天机老人的徒弟创立,乃世间最神秘的宗派之一。在武林通史中,关于琅琊阁的记载也不多。
我婉拒道:在下已有师门,而且在中原镖局过的也颇为顺利,多谢钟公子抬爱!
钟鹿鸣道,若我们琅琊阁给你月薪十两银呢?
我呵呵一笑:如果我要换工作,那么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我不喜欢现在的工作,若因为钱多去做一个不喜欢的工作,那应该是一个愚蠢的选择。
钟公子,秦某对现在这份工作非常满意!
钟鹿鸣毫不介意,倒满酒杯道,喝酒。
门外雨中,突然听到有人喊道:钟鹿鸣出来受死!
向窗外看去,只见雨中站着五六名江湖人士,也未着雨具,头上披白缟,显是家中有人去世。
整个酒楼中立即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都望向这边。
钟鹿鸣皱眉,手中把玩着酒杯道:昨日你们大江帮做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我只杀魁首,饶你们一命,莫非你们又嫌自己命长了?
少废话,今日……
钟鹿鸣手腕一抖,杯中酒如一道水箭,射向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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