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外人,那么所有矛头就都指向琼浆,到时琼浆能不能开不说,只怕成伯也跑不了。
他想尽办法将案子压了这么多天不审,想要的可不是这么个结果。
忽然听到外面闹闹嚷嚷的,不知吵什么,正要叫个小吏去瞧瞧,就见守门的衙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人,不好了,苦主上门闹事了。”
“哪个苦主?”
柳诚眉心一跳,心中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是那个毒死的。”衙差小心的看了看赵捕头,果然看到赵捕头脸色瞬间黑下来,可仍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北城在酒肆喝酒毒死的那个。”
“走,去看看。”
柳诚起身往外走去,赵捕头也只得随后跟来。
“青天大老爷啊,我儿死得太冤了,求求大老爷为我儿作主,求求大老爷了。”
衙门口,一满头白发的老妇正对门口跪着,头磕得“砰砰”响,她瘦弱的身影,苍老的模样,再加上凄惨的哭喊,顿时让围观的人同情不已,纷纷议论起来。
“这事知道吧,听说她儿子就是吃一家酒肆的酒,回去后就中毒身亡了。”有人摇着头,“真是黑心啊,那样的酒家就该游街示众,千刀万刮,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害人。”
“知道,我还知道那家酒肆的名子,叫琼浆,听说酒不错。”
“再不错又如何,谁还敢吃啊。”
大家摇头的摇头,咒骂的咒骂,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将一条街道都堵得水泄不通。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通判大人的路也敢阻,不想活了?”
“阿禄,不得无礼。”
“是,大人。”
人群向两边分开,一辆豪华的双骥马车徐徐停在众人面前。
车辕上的长随跳下,掀起厚重的车帘,就见一个子矮小,身着官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者从马车上踱了下来。
“柳先生也在这里呀,不知发生了何事?”
那老者笑眯眯的望着柳诚。
这只老狐狸,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柳诚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句。他知道方奉先故意叫他柳先生,实是暗讽他没有官职,只是个幕僚而已。
“是方通判,快请通判大人作主啊。”
有人提醒苦主,白发苍苍的老妇听得提醒,终于醒悟过来,转朝方奉先叩头,“大人,请为民妇作主,请为民妇作主。”
“请大人为民作主。”不知是谁最先带头跪了下去,周围一圈的人全都跪下了,齐齐呼喊着“请大人为民作主。”
方奉先摸着颌下一缕长须,眼睛眯成一条缝,心里对这样的拥戴很是受用,脸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各位请起,审案之事还须柳大人裁决,不过既有冤情本官一定代为转达,想来柳大人定会秉公处理。”
见围观之人都起了身,柳诚才上前一步,笑道:“大人言之有理,各位乡老请回,此案正在审理之中,定会给各位乡老一个满意的交待。”
围观之人闻言,有些踌躇,一些性急的已转身待走。
却听得方奉先又接道:“本官身为通判,亦有协理诉讼之权,既然各位乡老如此请求,那本官今日就公开审理此案。”
“大人,这不妥吧。”
“如何不妥,柳大人现今不在衙中,难道柳先生想代父审案?”(未完待续。)